卢靖等到叫自己的号才去端来了烤鸭，虽然不是某着名饭店里用荷叶饼，黄瓜，大葱丝，切片卷起来的吃法。可是自然生长，没有激素饲料喂起来的鸭子还是真的好吃。

卢靖正在啃鸭子，突然听到隔壁桌两个女人在说话：“你说今天这个瑕疵品里会不会有小碎花？我们两个人买一匹，做夏天的裙子是不是刚好？你得帮我抢。抢到了我让我妈帮我们做？不收你手工费。”

另外一个说：“行！我帮你抢小碎花，你帮我抢那个毛呢。我想冬天做一件长风衣，百货大楼里老是缺货。还要布票，死贵死贵的！”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卢靖，反而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卢靖很好奇，她决定跟着这两个人去看看。于是她端着吃了一半的鸭子坐到了隔壁的桌子上，试探的问：“两位姐姐？我听到了你们两个人买的话？能不能带着我去看看？我请你们吃烤鸭？还有饺子，羊肉馅的。”

两个女人进了国营饭店也就点了一份羊肉馅饺子，还有两碗免费的汤。一个女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卢靖，和同伴交换了一下眼神，点头答应了。

卢靖从她们两个人口中知道两点左右，纺织厂后门有一批瑕疵品的布料。这两个人都是纺织厂的工人，知道时间地点，还有进去的资格。看在卢靖不像坏人，又请她们吃饭的基础上，她们俩答应带着卢靖一起去看看。

其中一个女人嘱咐卢靖：“进去之后，不管什么东西先抢到手再说！反正你不需要，有人需要，到时候再和别人换！可别傻不愣登的看着别人拿！”

卢靖点了点头，出来的时候又给了两个人一人一把糖和瓜子。三个人像熟人一样的结伴同行，手里都捏着瓜子一路嗑着。卢靖的半只鸭子有一半的一半进了这两个人的嘴里，结果还是好的。

她们两个人轻车熟路的带着卢靖去了纺织厂的后门一个类似仓库的房子里。她们和守门的人很熟，卢靖又很有眼色的给了守门人一把糖果。然后和一群早就守候在这里的女人，在两点钟的时候准时冲进了仓库里。

这里挨着墙壁的地上铺着油布，上面全是布料。卢靖也像是打了鸡血，随着大家往里面冲。她力气大，和人家拉扯布料都顺利的获胜了。不一会儿布料都抢空了，卢靖手里起码有十多匹布料。有人开始捧着自己手里的布料和人交换。卢靖把重复的布料，和自己不喜欢的布料都和人换了。

人太多了，卢靖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也没有找到开始领着自己进来的女人。自己的手里都是布料，看着其他的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卢靖决定先出去再说。

守门人的身边多了两个人，拿着算盘，和零钱包守在门口收钱。看到卢靖一个人拿了十多匹布料，都有些惊讶。这些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能在她们虎口里夺食的卢靖就显得很突出。

不过卢靖不在乎，她有钱，这些布料都是五块钱一匹，卢靖一下子花了六十五，收获了十三匹布料。周围异样的眼光越来越多，卢靖和守门人确定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日都有这样的布料出售，才扛着布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不走，卢靖感觉自己会被这些女人的目光给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