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容心底的担忧无法言喻,“张婶,是我连累的你,我不能不负责任的离开…”
张婶抓着她的手,使劲摇头,“容姐儿,这个恶棍死了是上天有眼,你放心,我有办法能明哲保身的,倒是你,此番回去,短时间内就莫要来看老爷了。”
“这里毕竟死了人,会引起人关注,要是这事闹大,传到侯府,那势必会引起你婆家人的不满,而且,这个老头还是个太监,万一这事再传到皇宫,到时候弄得老爷藏身地曝光,那你和侯府都会受到牵连,你必须以大局为重,万分小心知道吗?”
沈念容此刻心乱如麻,眼前全是那老头侵犯自己的一幕,还有他气绝身亡的样子....
一想到他的尸体还在房间,她脑海就一片混乱,失去了思考事情的能力。
她害怕张婶脱不了身,也怕这事大白于天下,自己名誉扫地,江以墨会彻底厌恶自己。
......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张婶浑浑噩噩推出门的,她一路心神不宁,很晚才抵达侯府。
所幸,侯府无人在意她,她只说自己出门逛夜市了,后门的护卫就让她进门了。
回到绣水阁,她就将自己关进房间,泡在了浴桶内,一遍遍用水揉搓着全身,直到搓到皮肤红肿也浑然不知。
她试图洗去今日发生的一切污点,忘记这场噩梦。
可事实终究无法抹去,接下来的几日,她午夜梦回,反反复复都会梦见郇老头倒在血泊里的一幕,她常常半夜都被惊醒……
连着几天睡不好觉,她眼下都是一片肉眼可见的乌青。
这天早起去给年夫人请安。
年夫人见她身子骨欠佳,那副本就纤瘦的身躯看着又似病弱了几分,人也比以前变得更加的木讷沉默寡言。
她以为是江以墨成天往萧家跑,冷落了沈念容,所以沈念容开始郁郁寡欢了。
她心下也有几分亏欠,但仔细一想,若不是当初她和她父亲死皮赖脸,非要缠上他们家。
她儿子现在就是春风得意,娶了同样高门大户的萧家千金,也不会成天的不着家了。
一想到这些,她就又气又无奈,便毅然决然的免了沈念容的日日请安。
她儿子不喜欢的媳妇,就算她对她再殷勤,她也喜欢不起来,她也懒得看见她那副不讨喜的病容了。
随意寒暄了几句后,年夫人就准备将她打发走。
临走前,沈念容蓦然摸到自己怀里还有几包药浴粉。
是前几日就准备好的,只是还未来及给年夫人,她便转身掏出,放到了年夫人面前。
“母亲,上次给您的足浴粉是一周的,这次我便又带了些过来。”
听到这,年夫人怨气冲天的脸才算缓和几分,忙命身边嬷嬷,将药粉收拾妥帖。
沈念容则作了告别,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江以墨后脚就踏进了云上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