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昌一时间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他只能跟胡院长商量;“胡院长,你先让老人去看病,我再跟他兄弟商量商量,看病的钱你放心,万一他们不负责我来负责。”
胡院长听完丁大昌的话,才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丁大昌不知道刘家兄弟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把所有这一切都推给他丁大昌了。他马上打电话给刘大江,问问他们兄弟到底什么意思,现在竟然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想撒手不管了。
刘大江一接到丁大昌的电话,他就知道是来跟自己说父亲生病的事,他倒是先向丁大昌诉起苦来说;“主要是我父亲已经是死亡人员,就算拿身份证去也没有用,他的身份信息早就被注销了。”
“注销了也可以去重新申请。”丁大昌提醒刘大江。
“就算去重新申请,那上面一旦追究起来怎么办?不是整件事情都要暴露出来。”
丁大昌想了想,觉得刘大江的话也有道理,前面的事情都已经瞒过去了,这时候突然暴露出这件事来,就会成为龙海市的特大新闻。自己又是台面上的人物,到时候怎么在龙海混下去?
“你父亲生了病总得去医吧,就算不走医保也要医。”丁大昌的意思是要刘大江他们出医疗费。
刘大江叫苦不迭说;“丁老板,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难处,再过两天那五十九万块钱又要凑齐来还你,已经弄得我焦头烂额在这里,哪有闲心去管这些事情?”
丁大昌真想质问刘大江;他父亲病了,怎么能说是闲心,还不管?话都已经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前面几万块钱都出了,估计不是什么大病,住几天医院花不了多少钱,最终丁大昌还是选择了妥协。
刘广生这一病,哑巴也跟着刘广生一起住进了医院,哑巴跟人交流除了打手势做动作别无做法。
哑巴从没有进过医院,捡破烂也没有进医院来捡过,他见到什么都好奇。当见到护士拿着针要扎到刘广生手上时,他忙指手画脚不让护士给刘广生打针。在场的另外两个护士见哑巴不让扎针,又听不懂哑巴说什么话,驱赶哑巴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人手里一人拿起一根针,对着哑巴要扎哑巴手上,哑巴才吓得落荒而逃走出了病房。
这一驱赶行动不仅几个护士笑得前仰后合,病房的几个病友也被逗笑了。哑巴一直躲到走廊尽头,他远远见几个护士推着车子从病房出来,走进下一病室他才回到病房。哑巴左顾右盼看看其他几张床上的病人,跟刘广生一样每人手上都扎着针,他才安静下来。
哑巴现在只要一见到护士,他就离她们远远的躲开,害怕她们会给他扎上一针。
刘广生在医院一住就是三天,这三天刘大河他们没有在医院出现过一次,胡院长也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丁大昌听胡院长说刘广生已经出院了,他总算松了一口气。这父亲就像是他丁大昌的父亲,从刘广生住院那一刻起,丁大昌就一直在关注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