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岁歉意地看了一眼云肆渡,毫不犹豫地批评道:“邢虔,怎么可以这样跟人说话,还如此大声,你的礼貌和教养学到哪里去了?”
“我——”
邢虔只要一看到云长岁皱眉就怕了,后面的话虽然还在打抱不平,但明显没有刚才气势那么足了,“明明……明明就是他先凶你的啊,他凭什么?”
“他不是在凶我,你看错了。”
云长岁瞥了他一眼,又咳了两声,邢虔心里更慌了,腿下意识就发软,但还是强忍着听对方说道:“不明真相就随便污蔑人,该不该罚?”
这回腿不软了,邢虔“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半点犹豫都没有,身后的背包倒是有点像负荆请罪的意思。
纵使比对方高大也健壮的多,却甘愿伏低认错。
他耷拉下脑袋,心甘情愿地说了一句,“该罚!”
只要是岁岁教训的,那就是对的。
云肆渡哼笑一声,从善如流地把一根细棍递过去。
他看邢虔这个没出息的样已经十几年了,谁能想到以前花天酒地、聚众斗殴、夜半不着家、混账到连他爸都管不住的二世祖少爷。
最后会被云长岁治得服服帖帖。
邢父现在都已经默认云长岁教训邢虔了,回去看见自家讨债鬼身上带着伤,不仅不心疼,还夸云长岁打得好。
终于有人替他治一治这个没出息的儿子了。
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云肆渡倒也没留在这看人“家暴”的兴趣,正巧又一封邀约的信送进来,他拿起来随意看了一眼,见里面没有什么过分的话语,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云长岁手里拿着细棍子,看见他的动作,问道:“你去哪里?”
云肆渡头也不回地扬了扬手里的粉色信封,“当然是出去钓某条只顾埋头工作的鱼了。”
他突然想起来,执行大厦里全都是检测器,一有异动就会触发安保系统,恐怕他还没刚进门,就被那些激光枪炮打成筛子了。
倒不如让戎遣出来找他。
但又不能显得太刻意。
等在门外的男人听说云肆渡收了自己的信件,别提有多高兴了,虽然只是请吃一顿饭,但他毕竟也是第一个成功的。
就光这一点,他就能在圈子里吹好多年!
于是他甚至不惜破费定了一家高级餐厅,让人安排了最好的位置,旁边还请了人弹奏古典乐。
就这个规格,他不信这个云小少爷一点感觉也没有。
而事实上,云肆渡一到餐厅就开始拍照发讯息,连周围是什么装潢都没注意。
等他坐到座位上时,对面的男人难得被他赏了一个笑脸,一时之间喜不自胜。
难道……他要成功了吗!?
与此同时,正在苦逼与一堆文书作斗争的戎部长,智脑里突然收到一条特别关心的消息。
除了云肆渡再没第二个人了,戎遣立马打开了那条讯息,结果仅仅是一眼,戎部长的天都塌了。
讯息是一张照片,内容是云肆渡拍的一家餐厅内部,看起来就很高级,但戎遣知道那并不是云肆渡喜欢的风格。
而配文则是:
有人非要请我吃饭,我不知道怎么拒绝,戎哥哥你知道吗?
戎遣咬牙切齿地发过去一条讯息: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