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岁合上医药箱:“我喜欢。”
邢虔紧跟其后:“好吧,我也喜欢。”
云长岁看了一眼时间,打开智脑一边浏览新闻,一边提醒道:“太阳马上要就落山了,如果不快点的话,你就要在我这跪一晚上了。”
邢虔立马从小马扎上弹射起来,刚准备翻阳台离开就被云长岁喊住,“走正门,又不是不让你进来,老是翻阳台算怎么回事。”
他又往回走,只不过路过云长岁的时候放慢了脚步,犹犹豫豫晃了半天还在原地,想说什么又吞吞吐吐,半天开不了口。
云长岁被他晃得眼晕,闭了闭眼,从智脑的投屏中抬起头,眉头轻蹙问道:“还有什么事?”
他记得邢虔以前跟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还挺精明的呀,怎么到他这里就跟个憨憨一样?
“没没没……”
然而一看到云长岁皱眉,邢虔就怂了,欲言又止了半天的话也没敢说出来,挠了挠头就抬步往门口走。
云长岁都快被他气笑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过来。”
邢虔人高马大,已经开门出去了,听到他的声音又乖乖走回来了,一座山似的站在他面前。
夕阳如火映照在男生明明看起来很锋利,却垂落下来的眉眼上,莫名给他添了几分忧郁。
云长岁关上智脑,头也不抬,“蹲下来。”
邢虔蹲了下来。
云长岁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眉心。
邢虔的眼睛亮了,尾巴这会大概已经摇成螺旋桨了。
云长岁依旧淡定:“快去快回。”
邢虔一阵风似的卷走了。
他下了楼,穿过大厅和庭院,来到大门口,还没出门,就听到了云肆渡的声音。
“有本事你们就把药断了,如果你们敢的话。”
有些人还真是可笑,明明连自己的良心都信不过,却笃定别人会保持一颗赤忱的心。
人心最不可考验,而他们却敢以此威胁他。
邢虔只感觉自己脑中“轰”了一下,他只听到了“把药断了”四个字,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一声怒吼几乎响彻整条街道,“云肆渡,你竟然让他们把岁岁的药断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邢虔的突然出现让在场三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惊讶。
佩兰德·森惊讶于这个人竟然知道云长岁,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如果他知道云肆渡和云长岁关系的话,那可就是个大麻烦了。
而且是必须除掉的麻烦。
戎遣则是不满,竟然有人敢这样直呼他的渡渡的名字,还敢用这样的语气凶他。
云肆渡对于邢虔的出现很意外,包括此刻邢虔跟佩兰德·森的碰面,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你怎么出来了?”
云肆渡眉头轻蹙,略带批评意味地说道:“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我不!”
一旦遇到云长岁的事,就算是质问,邢虔也能说得正气凛然又愤慨至极。
丝毫不知道自己触碰了什么禁忌,也忘了云长岁交代他不准在外面暴露他和云肆渡身份的事。
他只知道,这群人要对他的岁岁图谋不轨。
“你抢走岁岁的身份也就算了,现在连他的命也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