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砸过来的沉重一拳,被一只从后面伸过来的手轻松截住,在距离云肆渡身体一厘米的地方停下,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两位,真是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戎遣甩开那只手,一把揽住云肆渡的腰,将他往后带去,同时手里的匕首隔开了那只利爪,没伤到怀中人分毫。
云肆渡被放到了戎遣的身后,他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眉骨的血痕,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自己的血。
今天的消耗太大了,他没完全恢复的身体有点撑不住。
看来要速战速决了。
这边戎遣回过头来,要给他检查伤口,却见那道不起眼的伤痕已经消失了,连结痂都没留下。
戎遣:“……”
行吧,恢复了就好。
“戎部长,上次你放过我们,算我们运气好,但这次,别怪我们取走你的命了。”
桀活动了一下筋骨,从一众士兵中走进来,他咧开嘴笑,露出两颗长长的尖牙,“我的契者不在,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不死,就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纳兰先生,你先躲一下。”
湮甩了甩手上的血,拨开挡在面前的士兵走出来,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初。
“你已经很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给我。”
戎遣碰了碰云肆渡面具的眼尾,擦去上面溅到的血,嗓音温柔的像是在给人哄睡。
云肆渡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他不止一次觉得戎遣前后的态度相差太大,甚至都以为对方已经认出自己来了。
可同时他也知道,如果戎遣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连他一块揍都是有可能的。
云肆渡抬头看他,“他们的契者不在,你杀不死他们的。”
这样无休止地战斗,戎遣迟早会筋疲力尽的。
“是吗?”
戎遣脸上却不见任何沉重,相反有点轻松的过分了,他隔着兜帽摸了摸云肆渡的发顶,轻声说道:“那我们来打一个赌吧。”
云肆渡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什么赌?”
“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就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
云肆渡愣了一下,心跳好似乱了一拍,接着他就听见戎遣说道:“如果我输了的话,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