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昀的婚事就被这么定了下来,婚期经过孙思邈掐算一番,定在贞观元年三月初一。
事情发展太过迅速,让很多想出手的世家名门们措手不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消息灵通的人物,打探到,最近世面上流通的食盐,玻璃制品,铁器都出自于势头正劲的高平县侯陈昀之手。
这让一些世家垂涎三尺,恨不得分一杯羹。
不怪他们眼馋,实在是利润太大。
陈昀订婚之后,就闭门谢客,整天躲在家里,除了秦家、尉迟家、老程家,一律不见。
前段时间陈昀出的风头太过,现在需要韬光养晦暂避锋芒。
和李孝斌商量一番,等自己大婚之后,马上回原州复任。
原州才是陈昀的老巢,还有老程右武卫的大军,被陈昀等人经营的固若金汤,谁都不怕。
正月初五,俗称破五,陈昀邀请秦琼等相熟的人,在家聚会。
陈昀举着酒杯对秦琼、尉迟、老程致歉:“诸位叔父,本应小侄登门给各位拜年,奈何前段时间小侄太过锋芒毕露,之后又逢陛下赐婚,只能闭门谢客,还望各位叔父见谅!”
“小侄先自罚三杯!”
~咣~咣~咣~
陈昀连喝三杯,脸上泛起了一阵酒红。
秦琼尉迟老程三人对视一眼,知道陈昀心里有怨气。
现在长安城里已经传开,秦陈尉程四家,是通家之好,穿一条裤子。
老秦叹了口气先说道:“昀哥儿,老夫知你心中郁结!陛下一番心意你得懂得!”
陈昀又喝了一杯酒,对老秦说:“秦叔,我不是郁闷这个,那独孤家的姑娘,长得美丽动人,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哦?那你苦闷什么?”秦琼等人意识到自己猜错了方向。
陈昀点了一根烟,茫然道:“秦叔,你说这个世间想为民做个好事,为何如此之难?”
秦琼不知如何回答,他生逢乱世,为名为利,跟了好几个人,没顾得上考虑天下苍生如何。
老程和尉迟也是神色也是一暗,他们都是武夫,是没想过这些。
不过他们都很欣慰,这也是他们看重陈昀的一面。
不同于现在的世家子弟和空谈腐儒,陈昀怀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也有救世济民的能力,有几分圆滑世故,但又不失一腔热血。
这样就够了,秦琼等人希望这样的人不要过早折翼,未来能够成为鲲鹏,用万丈羽翼,助民救世。
陈昀又喝了口酒叹气道:“朝中和世家已经有人,让陛下把土豆玉米这些粮食分于他们。”
“我本建议陛下将关东河北的流民逃民,集中迁移到关中等处,建立农庄,屯田发展。”
“这些粮是种粮,是以后发展的根本基础,是大唐军制改革,税制、货币改革的核心,没有粮什么,都搞不成。”
“还未成行,就已有人伸手,昀深恨之!”
陈昀很生气,拍着椅子生闷气,穿越给的金手指没什么多大作用,又不能多变来粮食。
只能靠一点一点繁衍,慢慢积累种粮。
秦琼等人才知道陈昀生气所为何事,也无可奈何,世家势力太强大了。
陛下借着血衣案铲除了卢兆玄,敲打了世家。
可是世家早已扎根华夏几百年,盘根错节,总会通过别的地方伸手。
秦琼担忧的问:“陛下是不是已经答应他们?”
“陛下虽没有明说,但我感觉因为这次朝会十二诏令,政体改革,这些人逼迫陛下妥协!”
尉迟和老程气得拍着桌子,怒不可遏:“这些鸟人,实在不行我们这帮老兄弟也和陛下,征讨一番,彻底扫灭这些虫豸。”
老秦瞪了他们一眼,暗示两个老兄弟坐下,又指了指墙外。
“老黑,老程,两位弟妹都出自于世家,你们不会不清楚世家能量吧!”
“陛下不想这样做吗?是不能为之。”
“前隋炀帝急功近利,才失其鹿,落了一个客死他乡,国灭身陨的下场,你二人怎能如此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