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年六月浩浩荡荡的船队,到达郑州荥阳板渚渡,船队一分为二。
分出五百万石粮食,通过永济渠一路北上,去往幽州。
一路直奔洛阳,几千艘船密密麻麻铺满了河面,首尾相接,连绵百里。
麻布袋中装着白花花的大米,一共三千万石。
代价只不过是几麻袋玻璃珠子,和几十箱玻璃器皿。
河岸两边站满了惊愕的人群,不时闪过几个形迹可疑之人。
陈昀知道他们是谁,不过船已经裹得严严实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
陈昀下令,船只到达洛阳前,不许靠岸,船上任何人不许下船,也不许和外界沟通。
陈昀冷眼看着这些人,土鳖们等好了,陈老师给你们免费上一堂课,让你们领略一番暴力倾销。
李君羡正和冯智戴两人翻云吐雾,李君羡和李渊一样,喜欢烟锅子,巴巴地抽着。
只不过他的烟锅子是精钢制成,烟嘴处的木头一看就是好东西。
这货把烟锅子当做了武器,一套烟锅功已经颇具实力,没事就在陈昀眼前耍耍烟锅功。
冯智戴是个知书达理之人,还是喜欢卷烟,读书时也喜欢抽两口,画风有点魔幻。
见李君羡又来耍宝,陈昀赶紧抢先开口。
“老李,你们这次把岭南和南蛮之地的船,搜刮一空了吧。”
“要不是没有那么多船,我才懒得要这些破烂,一路上沉了都快上百艘了,里面都是钱啊!”
李君羡耍着烟锅花,又是不屑又是心疼地说道。
“南蛮那边如何,我说是风土人情!”陈昀很关心这个问题。
“都是些蛮夷土人,物产却很丰饶,随便用木棍在地上刨个坑,那稻谷如同疯涨一般,野人们什么都不干,要不睡觉要么耍乐,比我中原之民活的滋润多了。”
李君羡回忆着南蛮见闻,对这些土人比大唐百姓过得好,愤愤不平。
“有没有搞头?”陈昀看了看凑过来的冯智戴,向李君羡说道。
“有,大有搞头!”李君羡兴奋地不耍烟锅,搓起手来。
冯智戴是个懂礼的规矩人,说话之前总是先行礼。
对陈昀又抱拳行礼说道:“陈昀,这搞头,能不能带上冯家?”
陈昀眼珠子一转,双手抱住冯智戴的手。
大笑着说道:“哈哈,固所愿而,冯兄,这搞,哦经略南蛮,没有冯家万万不可行,我还怕冯家不答应。”
接下来,陈昀给冯智戴和李君羡,大概规划了一番自己经略中南半岛的计划。
在陈昀充满诱惑性的语言忽悠下,李君羡冯智戴哥俩,激动的满脸通红,恨不得现在就去刨了那些土人的祖坟。
在陈昀几人密谋之时,打头的海船已经到达洛阳。
长孙无忌、房玄龄,作为内阁首相和次相在此迎接。
秦琼、尉迟敬德领兵四万,已经把洛阳渡口,围了一个结结实实,不许任何人靠近。
登船靠稳,陈昀率先走下船,给等候的大佬们行礼。
“各位阁老,叔伯们,昀幸不辱命,两万五百万石成功押解到位,另外拨给幽州的粮食,已经北上。”陈昀笑呵呵说道。
内阁诸位首相被尊称为阁老,这也是陈昀先带头叫的,可能符合大佬们口味,慢慢就传播开了。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听见陈昀这么说,悬着的心放下一些。
长安和洛阳库存官仓已经快要见底,要不是陛下秘令敞开供应,两位内阁大佬早就干预了。
“好!好!好!此事若成,你是大功一件!”
长孙无忌作为首相先表态,不过没把话说满。
“两位阁老,请随我上船查验。”陈昀做了一个请的表情。
转头又对老秦和尉迟行了一礼说道:“秦叔尉迟叔,侄儿公务在身,等事情办完,登门拜访。”
陈昀环顾左右,使了个眼色。
压低声音给秦琼和尉迟敬德说道:“两位叔叔,和百骑的人多联系联系,船队运粮的秘密早晚会暴露,晚一天我们就赚一天,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