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恐怖片第一定律:好奇害死猫!”
“进去瞧瞧就知道了。”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芮灿昂首迈步踏进教室。
什么都没发生,似乎并没有高能。课桌整整齐齐,好像学生们刚刚还在上课。雨水从中间窗吹进屋,打湿了桌上的日记本。
翻开日记本,笔走龙蛇映入眼帘,芮灿将过去缓缓道来:“白鹿予水仙,今生无缘,来生再见,致自由……4月4日,阴,她们把李鹤堵在女厕所不让她出来,用冰水淋她,她回来时浑身湿漉漉的,我问她怎么样,她却说自己没事。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
陆韵的尖叫打断芮灿的阅读,窗边的座位上赫然坐着一个男孩!雪白的衬衫,黑西裤,一双干净的圆头皮鞋,扭头望向窗外。他像是听到陆韵的尖叫,回过头来,给二人一个和善的微笑,白净的脸蛋露出好看的酒窝。男孩伸出手,掌心静静躺着一块白鹿玉佩。
芮灿接过玉佩,男孩化作一片绚烂,彩虹般消失无踪。
【白鹿玉佩(封印破碎):造型别致的玉佩,暗示爱情的信物。白鹿予水仙,今生无缘,来生再见,致自由。
评价:似乎是件古董,上面附着某种复杂的情感】
显然,这是定情信物,至于怎么用这就要自己琢磨了。芮灿摸摸白鹿玉佩,光滑细腻,感觉冰凉凉的,像一块冰。上面写着封印破碎,为什么一块玉佩会被加封印?
陆韵站在芮灿身旁,呆呆的看着邻桌,神情低落。那张桌被人用小刀,圆规刻下很多侮辱性的语言。诸如婊子、荡妇、去死一类的,尚且属于温柔的问候。还有更恶劣露骨的话,不仅如此,那些人还在课桌上用红笔将这些话涂抹,加粗,划重点。
芮灿在职场混了那么久,人精似的,一眼便看出症结所在,陆韵似乎有一段糟糕的童年。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们怎么能这样侮辱一个女孩?”陆韵气的浑身发抖,眼眶泛红。
芮灿在脑中搜索能用的词汇,踌躇片刻道:“欺凌存在于各个角落,不仅是这里,办公室、餐厅,甚至是家里。多数派被自然而然的认作是正义。尤其是在这个所有人都右侧同行,浏览点赞的时代,气氛的力量难以想象。它可以让戏子家事天下知,有多少人会去纪念纪念国之烈士呢?他们只会追星,看那些别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头条上的娱乐新闻。以前被人欺负过?”
陆韵点点头,不过立刻抹去眼泪:“对不起,影响你玩游戏了吧。我大概是你遇到最糟糕的队友,还要你哄。对不起……”
芮灿耸耸肩,表示自己不介意:“我爹妈去世之后他们都认为我是孤儿,对于那些人我只想说,去tm的孤儿,老子的拳头可不爱听这种垃圾话。”
陆韵破涕为笑:“你打他们了?”
芮灿用力点头:“绝对是狠狠打了他们一顿,你绝对想不到我是如何一个人打趴二十多个的,自那以后我就被收高利贷的团伙看中,走上了不归路。”
陆韵听完咯咯直笑:“胡说八道。”
芮灿耸耸肩:“至少这个故事很有用,你笑了不是么?”
陆韵傻傻的看着芮灿,忽然间的安静让气氛变得有点暧昧不清,陆韵的脸上浮现出好看的红晕,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潭水般的眸子慢慢合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万般羞涩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