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何君看了他一眼,今天就会有结果了。
奚奴看孟何君手帕上干涸的血迹,又问了一句:“你的伤怎么样了?”
奚奴自认不是什么无情无义的人,反复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个关心仅仅是因为孟何君这个伤是为了救他留下来的,绝不是因为其他什么。
孟何君轻轻握着手,面无表情地回答:“死不了。”
一路回了风淮王府,孟何君看着奚奴进小院,才准备回去。
奚奴看孟何君不打算进屋,取下帷帽问:“你对面首都这么好吗?宁可自己受伤,也要保护的那种?”
“面首?”孟何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看向金刃。
难道是她不在的时候,奚奴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金刃耸耸肩表示不知道,他一直和奚奴在一起,听到的传言都是说孟何君是神女的,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什么都没听到过。
奚奴指尖泛白,抓着帷帽的手格外用力:“难道不是吗?那为什么不杀了我或者把我关起来审问?我是乌央族的奴隶。”
孟何君叹息一声,朝着奚奴的方向走去。
谁知道这个举动反倒是引得奚奴后退了一步。
“你今年多大了?”孟何君先是这么问。
“十五。”
孟何君挑眉道:“才十五就知道这么多了?”
“听别人说的。”奚奴感觉脸有点烫。
其实是在乌央族的时候,那些人喝完酒就喜欢说些荤话,奚奴听了不少,后面渐渐懂了一些。
孟何君了然的点点头,她以前也混迹军营,知道一些军营的事情。
“来,我跟你说一个故事。”
孟何君没有进屋,而是在小院的石凳上坐下,奚奴闻言,抬步跟了过去,在孟何君对面坐下。
墨隐抱着一堆处理伤口的东西来,孟何君把手搭在石桌上,任由墨隐为她包扎伤口。
风淮王府没有大夫,军医大多时候都是歇在军营里,一般是风淮王或者封泽受伤了,才会在风淮王府住几天。
因为孟何君这个伤不算严重,故而孟何君在回来的路上让封泽不用把军医调回来,她自己看着处理。
封泽没有强求,刚打完仗不久,军营里有许多受伤的士兵,这些士兵都是商羊关稳固的基础,所以封泽从不放弃任何一个士兵。
孟何君看着奚奴轻声说:“我的娘亲在十五年前死了,因为难产,她生下了一个弟弟,但是弟弟也死了。”
奚奴不明白孟何君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把他当成弟弟?
如果孟何君需要弟弟,那么大盛多的是十五岁的少年送上门来认亲,何必找他这个乌央族的奴隶?
想到孟何君总是盯着自己的眼睛,难不成是因为这双眼睛?
孟何君继续说:“但是前段时间,我找到了伺候娘亲的产婆,她告诉我,我那个弟弟没有死,中间大概是发生了什么,我的弟弟被人暗度陈仓地送走了。”
奚奴指着自己,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你觉得我是你弟弟?”
“呵。”孟何君低低地笑了一声:“如果你见过娘亲就会知道,你和娘亲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所以,金刃和封泽看到奚奴才会那么惊讶。
孟何君的视线落到掌心的伤口上:“我已经请了仙家验证,这件事,今天就会有结果。”
手帕和伤口贴了一晚上,帕子有些粘在伤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