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亏了恩哥还记得我。”李清双眼微眯,嘴角溢出少许笑意,却更显妖娆。
岳之川和书怀恩对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的想法。
这李清究竟经历了什么,变化如此之大。
李清一双清澈的眼眸似乎看出两人的想法,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
书怀恩看了眼人群,没有李金力和梁果的踪影,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那个鬼气森森的女子看起来颇为面熟,略微思量,竟是曾经打的自己爬不起来的女孩,没想到三年不见,变化着实不小,脸上的雀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却显苍白的皮肤,两条马尾变成了披散在身后的齐腰长发,个子也长高不少,最令书怀恩印象深刻的是那双愤世嫉俗的漆黑双眸,仿佛怨气的凝聚。
“那个女子代号乌鸦,也不知修的什么功法,整个人像只黄泉厉鬼。”李清见书怀恩望着那女子,出口说道。
“管她乌鸦白鸦,多年不见,咱们兄弟三人可得好好聚聚。
走走走,去地龙那里,他那宽敞。”岳之川笑着拉着书怀恩和李清便往回走。
广场上的杀手也是互相寒暄两句便三三两两纷纷离去,眨眼间走的一干二净。
......
“这马管家还真是懂得做人,竟知道送酒过来。”岳之川直接拿起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情不自禁的赞道。
此时三人来到书怀恩宅院后院的凉亭内,没等吩咐,马管家便派人送来一桌的糕点热菜,还有两坛黄酒。
书怀恩则笑而不语,自己给马管家的那些钱,若是拿到外面,恐怕这样的酒席能买上几百桌。
“老岳你就是不懂礼数,此地主人还未举杯你怎可先饮?”李清先为书怀恩斟了一杯然后又为自己填满。
“该罚,该罚。”岳之川又连喝三大口。
“我看你这憨货是成心蹭酒喝来了。”李清笑骂道。
“怎么,我就是混酒喝来了,恩哥还能不给我喝怎的。”岳之川赖皮似的嚷道。
书怀恩没有喝酒,而是笑着看两人“打情骂俏”。
这三年来,亲手斩断了多少人的亲情友情,书怀恩已经记不清了,这次回来,本就没抱着什么期望,现在想来,命运对自己并非如何苛刻。
寒冬烈酒暖人心,岳之川是千杯不醉,李清则是小酌相陪,书怀恩饮了一杯后便无奈的倒扣酒杯以示弃权。
三人先是互诉衷肠,然后则是一阵唏嘘和感慨,直饮至黄昏后,两人便索性留宿在书怀恩这里,楼上正好三个卧室,一人一间。
书怀恩喝了一杯后便觉得头昏脑涨,双眼朦胧,不禁心中暗想:
“难道这酒量还有倒退一说?”
此时躺在床上,整个人却是越发的难受起来,恶心,头晕目眩,四肢麻木,但偏偏意识清醒无比。
恐怕这已经不是那一杯酒的问题了。
书怀恩不记得这种煎熬持续了多久,突然之间再睁开眼时,天已渐亮。
苦笑,难不成这就晕过去了?
轻轻挪动身体,靠坐在床头,书怀恩突然身躯一震,眼前的景物依旧是红木床和蓝色床帘,以及秀有祥云的大红棉被。
但,却又不一样了。
书怀恩转头望向窗子,只见隐约的阳光自天边洒来,点亮了纸窗,亦使得屋内有了些许光亮。
都不一样了,这是一种笔墨难以形容的感觉,颇有种见山非山,见水非水的意境。
这床帘并未放下,而是分开悬挂在床子的两边,没有被束缚的部分划着一种曼妙的弧线,好似二八女子的纤细的腰肢。
即使如此平凡的事物,书怀恩都能从中看见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律,好似能有所得一般。
书怀恩猛的心中一动,闭上眼睛轻轻嗅了嗅,脑海中自然而然的闪现出一副气味所组成的图画。
又侧耳倾听,脑海中的图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起来。
这就好像《云遮月》上的五感之术由一种秘法变成了自然而然便拥有的本能,好似鱼儿会水,鸟会飞一般,不再如之前那样需要运功聚于双目窍穴或者其他穴道。
最重要的,莫过于那种境界上的明悟,仿佛佛家所言的醍醐灌顶一般,世界依旧是这个世界,但书怀恩的世界,却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世界了。
激动过后的书怀恩首先想到的是梦境中少年所翻开的那本邪门秘籍《心魔经》,虽然自己看不清上面的文字,但最近的变化似乎也只能是它所引起的了,细细的感受下体内,苦笑,体内竟然仅余下一丝青莲决的内息,苦修几日所恢复的功力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苦恼之际,心中自然而然的闪出一句话:心魔经一篇:佛生道养孕真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