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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三匹。
一人一匹。
书怀恩三人此刻正驾马奔驰在广阔无垠的平原之上。
冬去春来,路上的积雪早已融化,两旁的原野上已经开始星星点点的冒出些许绿色,令人生出一种万物复苏的欣喜感。
岳之川兴之所至,放开了嗓子唱道: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啊...。”
李清听后,笑着和书怀恩说道:
“没想到老岳还能唱出这么有水平的歌,且歌词亦如此应景,我敢赌一两银子,这歌绝不是他写的。”
“才一两银子?我赌十两。”书怀恩忍俊不禁,双腿一夹马腹,骏马扬起四蹄,速度飞快。
书怀恩喜欢这种驾马飞驰的感觉,凉风自耳边呼啸而过,吹起头发飘扬,仿佛人生的一切一切都会随之被抛到身后,没有烦恼,没有仇恨,没有伤害。
“这公孙狼会不会报复我们,毕竟恩哥曾答应让安烈和白冷崖随其完成这趟任务,他娘的,好像平一心这样的高手在安烈他们眼里不过是信手拈来,可随意宰杀的猪猡一般。”这岳之川脑子里说风就是雨,刚刚还纵情放声高歌,这回却又开始担忧起来。
“没有这次杀平一心的任务,还有别的任务可让其崭露头角,公孙狼能在雾都混这么久,岂会因这点小事和我过不起,倒是让他们两人发现我武功的秘密才是最糟糕的事。”书怀恩胸有成竹的分析着。
“确实如此,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倒是恩哥你的武功,恢复的如何了?要知道我们时间其实并不充裕。”李清显然在担忧书怀恩的武功问题,毕竟一直以内力饲养心魔,书怀恩此时的内力少的可怜,令人惨不忍睹。
书怀恩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露出无奈之色:
“若把内力比作粮食,那么情绪感情便是清水,心魔的成长既离不开清水,更需要粮食。清水对于我来说勉强算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这内力...,却是个大问题,毕竟修炼出内力需要的是水磨功夫,急不来的。”
李清细细思量着什么,试探着说:
“别人的内力,能否饲养心魔?”
书怀恩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摇了摇头。
岳之川也跟着叹了口气,心知武功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李清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三人一路急行,不觉间已是黄昏时分,于是便随意的找了间荒野破庙准备对付一夜。
篝火升了起来,岳之川拎回一只野兔,李清则端来一壶清水。三人就这样围着篝火剥皮烤兔,烧水解渴。
不消片刻,撒上盐巴的野兔已是喷香扑鼻。
早已饥肠辘辘的三人忍着烫,大快朵颐起来,没一会便将野兔吃了个一干二净,岳之川甚至连骨头都放到嘴里咬碎吞掉。
“没想到清弟的烤野兔功夫越见厉害了。”岳之川嗦着手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少拍马屁,下次怎都该轮到你来烤了。”李清笑骂着。
三人又是嬉笑怒骂的闲聊一会,李清借着话头对书怀恩说道:
“这次的任务看上去并非那么容易,不若恩哥你听听我的提议如何?”
“哦?清弟有何妙计,不妨直说,我们兄弟三人还有何可藏着掖着的。”书怀恩郑重的回道,还坐直了身躯,一副悉心听取意见的模样。
“好,那我便直说了,这次任务最难的地方,便在于恩哥你现在毫无内力,我说的对不对。”李清露出凝重的神色。
“清弟。”岳之川剑眉紧蹙,语气中暗含嗔怪之意。
哪只书怀恩却毫不在意的样子,低头轻叹一声,说道:
“不管行与不行,我都不想这么做。”
“你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岳之川左看看右瞧瞧,有些着急,他最讨厌这种别人都懂他却不懂的感觉,显得自己像个傻瓜。
“当然是,我李清的催魔大法了。”李清微微一笑,洒然回道。
“什么?”岳之川微微一愣,还是没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