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季晚低着头也不敢往前走了。
一直没吭声的卷发器,笑嘻嘻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碗碗,你这病什么时候生的啊?不会刚好就是今天吧?”
季晚紧张的清了清嗓子,声音依旧低而缓慢,“好几天了。”
“碗碗,你的装扮虽然很酷,但是你的鞋有点眼熟啊。”卷发器再次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放在了季晚没有换过的白色鞋子上。
季晚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赶紧转过身准备开溜,“既然见过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卷发器从背后把季晚叫住,走了过去。
“还有,还有什么事吗?”季晚把口罩又往上拉了拉。
“碗碗,Nowhere的外套还回来了。”卷发器趁着递衣服的机会,连忙多看了几眼。
“老婆们,你们有没有觉得碗碗的鞋跟Night今天穿的一模一样。”身后有人发现了盲点。
“这个身高和体型,怎么看着也这么眼熟。”其他人陆续发现了关键点,开始往季晚的方向走去。
“碗碗,生病了要透透风,你捂的这么严实,病要怎么好。”卷发器说完就准备上手摘掉季晚的帽子。
季晚的病瞬间好了,拔腿就跑的同时,还不忘带走了卷发器手里的队服。
一群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在身后追了起来。
季晚慌不择路,顺着已经关了灯的走廊一直往前跑。也忘了自己怕黑,哪里没人就往哪里钻。
后边的人依旧穷追不舍,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还在打着电话的桑榆。
捂的过于严实的季晚喘着气,满头大汗。被夹在狭窄的走廊上,进退两难。
靠在门边的桑榆听见动静,抬眼疑惑的看了过去。奇奇怪怪的装扮很是陌生,露出来的胳膊和那双手却异常的熟悉。
他笑了一下,刚准备开口,就被季晚冲上去捂住了嘴。
突然的冲击力撞开了身后未锁的门,桑榆连忙把季晚抱在身前,直到退进了漆黑的房间里才稳住两个人的身体。
季晚也顾不上其他,赶紧从桑榆的怀里挣脱出来,把外套胡乱扔在他的身上,一脚踹上身后的门,然后反锁住。
趴在门上听了好半天,直到确定外边的人跑开后,突突直跳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桑榆挂了电话,打开手电筒照亮了黑暗的房间,“你偷了什么,需要我包庇吗?”
虽然知道已经被桑榆认出来了,但是季晚却突然来了劲头,“你认识我吗,张口就要包庇我。”
“我看你不像是坏人,”桑榆往季晚的身前走进了两步,手电筒的灯光照亮了两个人。
季晚抬起头,藏在帽子下的眼睛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微光。他向着桑榆逼近了几步,态度暧昧。
“其实,我是来偷人的。”
“偷谁?”桑榆被他逼退了一步,灯光也向后移了一步。
“一个男人。”季晚摘下了戴在头上的帽子,又往前逼近了一步。
“什么样的男人?”桑榆笑着又往后退了一步。
“我偷的就是你,你要怎么办?”季晚勾住桑榆的衣领,把他逼退到身后的墙上。
“我想要放弃抵抗。”桑榆扔掉了手机,握住了季晚胡作非为的手。
光线变得很远,微弱又无力。身体靠的很近,炙热又躁动。
伪装在黑暗之下,季晚也尤为大胆。他抵住桑榆的腿,把他的身体向下一拉,隔着口罩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怎么样算放弃,这样吗?”
“好像还不够。”桑榆宠溺的圈上了季晚的腰。
手机的灯光在不断的闪烁,有人给桑榆重复的打起了电话。
季晚挑逗性的用手指划过桑榆的唇,摘下口罩,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
“那这样吗?”
桑榆被勾的七魂没了六魄,他认真考虑了许久,才纠结的开口,
“我们这样做,要是被Night发现了怎么办?”
季晚不甚在意地笑了一声,刚准备继续撩拨,桑榆便附在了他耳边亲昵的喊了一声,
“桑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