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城墙上的鲁军投石机也开始还击,一块块投石向着党项军的投石机砸去。
“大帅,此处危险,若是那鲁军的投石机击中望车,后果不堪设想,不若移步后方。”一员军将对着李元寿劝道。
李元寿摆了摆手,眼神却一直盯着城楼上的周祖义,“对手尚且不惧,本帅又有何惧哉!继续。”
“是。”
一时间双方石弹在空中交错飞过,不断有士兵被击中,惨叫与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而伴随着双方石弹互射,一道嘹亮的号声响起,无数民夫推着云梯,鹅车开始前进。
看着又一块巨石越过城墙砸入城中,周珏松了松颈间的牛皮带,看了眼同样躲在城墙脚下的部下们。
经过考察后,他们被周祖义安排做了救火队。
周珏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想过学着那些穿越者前辈造火药,奈何他一个文科生确实学不来。
他也试过网上流行的一硝二磺三木炭的配比,奈何老天爷不赏饭吃,试了好几次都没配出来。
周珏心中虽有不甘,但此时也只能把这些念头抛诸脑后,因为党项人的进攻愈发猛烈了。
城墙上,鲁军的炮车拼命还击着,一台接近城墙的楼车被石弹击穿中部,上面的士兵惨叫着随上层部分一起坍塌下来。
在坍塌的楼车旁,那些推着云梯和鹅车的民夫在党项士兵的驱赶下,不顾生死地朝着城墙冲来。
其余楼车上的党项兵也向城墙上射着箭矢,亲卫们竖起盾牌挡在周祖义身前。
终于党项军的攻城器械来到了城墙边,随着号子声,第一架云梯被架在了城墙上,云梯顶端的钩爪牢牢地抓在城墙边缘。
紧随其后的,是第二架,第三架,真正的攻城战开始了。
“你们几个去把金汁倒下去。”一员小校用战刀指着几个士兵命令道。
被指到的几个士兵来到城墙上早已烧沸的铁锅旁,那锅里装着的金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几个士兵齐心协力,抬起铁锅,将金汁朝着云梯下的党项士兵倾倒而下。
只见云梯上一个带头的党项兵嘴里咬着钢刀正奋力爬着,就在他即将爬到顶的时候,便见一锅滚烫的金汁扑面而来。
最先落下的几滴金汁掉在了他的脸上,吃痛之下,这党项兵张开了嘴,竟是灌了一口,双手一松,惨叫着掉了下去。
金汁顺着云梯流淌,党项士兵们发出阵阵惨叫。
那些被金汁溅到的士兵,皮肤瞬间被烫伤,滚烫的金汁钻进他们的盔甲缝隙,让他们痛苦不堪,不住地躺在地上挣扎。
后方跟上来的党项兵并未被这般景象吓到,反而被激起了凶性。
几个惨叫不止眼看是没得救了的,被自己人一刀了解。剩下的党项兵前仆后继地向那架云梯扑去。
鏖战良久,终于有一处城墙被党项军扑了上来。
周珏身边伤愈归队的庞子腾推了推周珏那如小山一般的身躯,指向了城墙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