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兴帝抿了口茶,饶有兴致说道:“哦,难道薛爱卿还有事情要求到朕头上,说来听听。”
“臣听闻有一支骑兵,名为静塞军,在先前西北战事之际大放异彩,臣想求陛下将他们划给臣指挥。”
乾兴帝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决断:“既然薛爱卿如此看重静塞军,朕便应允你。
此军交由你指挥,务必将贼寇一举荡平,为朕成就统一大业。若有差池....”
乾兴帝故意拖长了声音,薛平道:“若有差池,臣唯有以死报陛下知遇之恩。”
乾兴帝满意地点点头:“好,薛爱卿有此决心,朕甚感欣慰。朕不需要你以死相报,你可是朕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朕可舍不得你死,你且速速去筹备战事,不得有误。”
“是。”
薛平领命而去,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调兵遣将之事。京营左路迅速整军待发。
随着一只只信鸽被放了出去,南部边境上的驻军也接到命令,开始向指定地点集结。
京城的武勋们虽心有不愿,但皇命难违,纷纷派出子弟随军出征。定国府内也是一片愁云惨淡。
大房的两个儿子一个英年早逝自是无法动弹,一个身上有了功名,近日又染了病,眼看着是不行了。
若是派出去随军,只怕会被神都的读书人们骂死。
可二房这两个儿子....
头疼不已的周甫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没个正形的儿子,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但嫡长子将来终归是要继承家业的,次子左右也不过分些家产,看了眼周榕,周甫坚还是下定了决心。
“什么!你想让榕儿去那修罗场走一遭,我不同意。”周老太太听闻此言,坚决不同意。
周甫坚无奈地看着周老太太,说道:“母亲,皇命难违啊。此次出征,各家武勋都要派出子弟,我们定国府也不能例外。
况且,榕儿身为次子,也该为家族出一份力。”
周老太太怒目而视,道:“哼,你就知道家族家族,榕儿可是我的心头肉,战场上刀枪无眼,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这老婆子可怎么活?”
周甫坚叹了口气,道:“母亲,我又何尝不担心榕儿。但如今形势如此,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会安排得力的护卫跟随榕儿,尽量确保他的安全。”
周老太太依旧不依不饶,道:“不行,我绝对不同意。你要是敢让榕儿去,我就跟你没完。”
周甫坚面容一肃,眼神坚定地看着周老太太,沉声道:
“母亲,此事并非儿子不顾榕儿安危。如今皇命已下,若我们定国府不遵旨,那便是违抗圣命,整个家族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若母亲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做儿子的要造您的反了。”
周老太太看着周甫坚决绝的神情,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道: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你一定要确保榕儿的安全,若他有个闪失,我绝不饶你。”
见老太太终于松了口,周甫坚也是松了口气,道:“此次领兵的薛平与咱们定国府说起来也有些香火情,我改日登门拜访,托他照料一二。
我听闻那平北侯府的珏哥儿也会出征,我在派人去送些礼,请他照料一二,不让榕儿受人欺负。”
周老太太不自觉垂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