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战战兢兢地看向地上的那张纸,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看得他脸色越发惨白。
周珏缓缓踱步到王彪跟前,眼神冰冷,如同实质般的压迫感让王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你看看清楚,这上面列着你强抢民女,逼得人家家破人亡;私设关卡,对过往商旅肆意敲诈勒索。
还纠结一帮地痞无赖,在城东一带为非作歹,扰乱市井秩序,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事儿,你还敢狡辩说是污蔑?”
王彪的双腿开始发软,“扑通”一声再次跪下,声音颤抖着说道:“爵爷,小的……小的一时糊涂啊,
是手下那帮不长眼的东西背着小的干了这些混账事,小的知晓后已经在教训他们了,求爵爷开恩呐,饶小的这一回吧。”
周珏冷哼一声,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怒道:“你身为城东一霸,手下人干的事你敢说不知情?
分明就是你纵容指使,如今还妄图推脱罪责,真是不知悔改!”
说罢,周珏转身,对着身后的衙役大声喝道:“来人呐,把这王彪给本爵绑了,押到衙门外,
即刻斩首示众,让郯城的百姓都看看,本爵绝不姑息这等恶徒!”
衙役们齐声应和,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王彪捆了个结实,王彪挣扎着、哭喊着求饶,可没人理会他的哀求,径直就被拖出了宴会厅。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宴会厅里的众人皆是心头一颤,不少人吓得脸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出。
每个人都被周珏这一言不合便杀人的架势给吓住了,同时,方才周珏还显露出一股子宗师的气势,将在场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来头又大,自身又强,手中还有兵权,这等过江的猛龙着实不是他们这些地里的蚯蚓能比得了的。
周珏走回主位之前,席间便有一人走了出来,对着周珏一抱拳拳,单膝跪下道:
“城西孙家,过去确有诸多不当之处,孙某人今日在此向爵爷起誓,一日之内将族中犯下案子之人全部送官。
接下来,孙家举全族之力,愿为明庭鹰爪,效衔草结环之劳。”
周珏微微一挑眉,目光落在眼前单膝跪地的这人身上,审视片刻后缓缓开口:
“哦?你倒是会表忠心,只是空口白话可没什么说服力,本爵凭什么信你孙家能说到做到?”
那人赶忙抬起头,一脸诚恳又带着几分惶恐地说道:“爵爷,孙家以往是猪油蒙了心,做下诸多错事,
如今爵爷镇于此,雷霆手段已让我等知晓厉害。我孙某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定不食言。
今日回去,便召集族人,将那些犯了案子的统统绑了送来衙门,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往后孙家定唯爵爷马首是瞻,无论是维护城中治安,还是协助推行政令,
孙家定当竭尽全力,还望爵爷能给孙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一旁的刘爷此时恨不得杀了这个孙家的,这人怎么骨头这么软,这般便跪了,这下可好,叫他抢了先。
片刻后,刘爷咬了咬牙,也站起身来,朝着周珏一抱拳,恭敬说道:
“爵爷,小的刘某人,代表咱这一帮兄弟,也向爵爷表个态。
往后我等定全力配合爵爷,听从爵爷差遣,那以往的种种不当之处,定当即刻改正,绝不再犯。
还望爵爷能不计前嫌,给我等一个效力的机会啊。”
周珏看着一众人等,身上的气势却是不见半分减弱,反倒越来越强,“都看我作甚,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