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拿出一只碗放于两碗之间,“此乃临沭置于马陵山北侧,处于我梁山与那郯城之间。
此地的知县乃是一庸碌无为之辈,当地守军军备废弛不堪一击,若真要出兵,我等可先引兵围困此地,逼那周珏来援。”
孙锦听了汪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微微点头道:“秀才此计倒是巧妙,引周珏来援,我们便可在途中设伏,占得先机。”
他对着那汉子说道:“先带这位壮士下去歇息,待探子回报后,我等再做考量,这些天便叫他安心在寨中歇下。”
那汉子应了一声,带着刘爷的亲信退下。
孙锦又转头对着王休说道:“还劳烦秀才你写些书信,将在外做买卖的弟兄们召回来。”
汪休抱拳应道:“寨主放心,我这便去安排。只是这书信送往各处,需些时日,还望寨主早做其他筹备。”
孙锦有对着鲁圭,吴尚二人道:“鲁兄弟、吴兄弟,你二人且先莫要将之前的不快放在心上。
如今郯城之事,关乎众多百姓生死,咱们梁山既以替天行道为己任,便不可轻忽。
望你二人回去后,勤加训练麾下兵马,也好为日后大战做准备。”
二人齐齐抱拳道:“寨主放心,我等定当尽心竭力,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几日后,派出去的探子陆陆续续地都折回寨中,将郯城的情报带到了孙锦等人桌头。
情报与那刘爷亲信以及刘爷信中所述倒是分毫不差,那周珏麾下只有百余人,是他自己带来的京营老卒,余下的都是新慕之兵。
见此情形,孙锦也是放下心来,他原的也是官府一小吏,这些年也是见惯了官军的德行。
除去边军与禁军外,余下的,多是些滥竽充数之辈,更别提这等新募之兵。
只是这周珏倒是有几分实力,确实难办。
只是,他梁山泊也不是无人,这么多江湖好汉齐聚一堂,未必会怕了那周珏。
他们可不是那南晋朝廷的鼠辈,叫人堵着门都不敢出。
孙锦当即便召集众头领再度商议。他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兄弟,探子回报,周珏的兵力虚实已明。
虽说他有几分虚名,但我梁山好汉亦非等闲。如今之计,仍按之前所谋,先围困临沭,引周珏来援,而后于途中设伏。”
鲁圭兴奋地喊道:“寨主,这次定要让那周珏知道咱梁山的厉害,俺这板斧早就饥渴难耐了。”
吴尚也点头道:“寨主,我已将麾下兵马训练得颇有成效,只等与那周珏一战,定要为郯城百姓讨回公道。”
孙锦神色凝重,朗声道:“此次围困临沭,我等需精心布局,切不可有失。”
“汪秀才,此次出战你仍为军师,与我在中军帐内,一同谋划调度全局。”
“是。”
“鲁圭,袁弘你二人带三千五百步卒,一千马兵为前军,直扑临沭,记住只围不攻。”
“是。”
“吴尚,孙真你二人带五千步卒,五百马兵紧随其后,于那周珏必经之路上埋伏。”
“悉听遵命。”
“最后,由我自领三千精锐为诸位兄弟压阵。”孙锦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道。
“切记我等此行乃是为了诛杀无道贪官,为民除害,把替天行道的大旗给我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