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官军那边则是在将后方来不及逃脱的匪寇围了起来,大多匪寇都选择放下武器,放弃抵抗。
官军也没有难为他们,只是将他们用绳索绑了起来。
张群见到孙锦,长舒一口气,抱拳行礼道:“寨主,群实在心中有愧,无言面以对寨主。
原本我等是准备打好首阵,以报您礼遇之恩的,不曾想如此大败,幸得您及时接应,否则我等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孙锦则是连忙上前扶起张群,开口道:“张群兄弟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我皆为替天行道,何来谢不谢一说。”
孙锦环顾着周围这些疲惫又狼狈的兄弟们,眼中满是痛惜之色,接着说道:
“今日之战,官军势大且狡诈,非是诸位兄弟不尽力,切莫自责。咱们梁山历经诸多风雨,哪次不是在困境中挺过来的?
只要兄弟们还在,咱们就有重振旗鼓之日。”
众人听闻孙锦这番话,心中稍感慰藉,那些原本因战败而低落的士气也似有了些许回升。
此时,孙锦又看向卢慧远与孙大娘,抱拳道:“多亏二位带领精锐断后,才保得诸多兄弟周全,这份恩情,梁山上下都铭记于心。”
卢慧远也是叹了口气道:“寨主客气了,只是那吴尚兄弟至今不见踪迹,着实让人挂心呐。”
孙锦眉头微皱,沉声道:“吴尚兄弟武艺高强,想必是被困在别处了,今日各位厮杀一阵想必也乏了快快去歇息吧。
至于吴尚兄弟,回去后,我再派人细细找寻一番。”
众人听了孙锦的安排,皆点头称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各自帐内走去。
一路上,大家或是包扎伤口,或是搀扶着受伤的同伴,气氛沉闷又压抑。
丁小二依旧抱着那军旗,他到现在脑子都有些蒙蒙的,只记得战场上时,那小头目的话,护好这旗帜。
因此哪怕那小头目在战场上已经战死,这面旗帜也早已破烂不堪,他也仍紧紧抱住这面旗帜,希望有人看到。
实际上,这段时间,在他的心里也生出了一股小小的幻想,他幻想着有哪个头目能看见他手中的旗帜,有人能记得他在战场上的表现。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依靠自己那玩命的表现换取他们的赏识,丁小二不奢望能当个头目,只求能得些碎银子。
很可惜,所有人都跟忘了他似的,没有任何一个头领问他手中旗帜的来历,周遭路过的喽啰们也只道是他被吓傻了,捡了块破布抱在怀里。
丁小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帐篷中的,原本出征前,帐中睡了十余人,今天一番交手下来,却是只剩下五人了。
丁小二抱着那面旗帜,倒在了一张铺在地上的草席之上,实际上他们这些小喽啰睡觉时,地下能垫张草席都难。
就这张草席,还是丁小二的母亲听闻他要出征,特意为他准备的。
倒在草席上,丁小二的神识逐渐陷入混沌,睡吧睡吧,或许一觉醒来,便会有人记起自己来了。
怀着对未来的向往,丁小二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