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孙锦遥遥对着周珏道:“周将军,我想其中有些误会啊。”
周珏听了孙锦的话,放声大笑起来:“孙锦,事到如今,你还想说有误会?
你们这些匪寇为祸地方,流窜两百余里来这徐州地界围攻城池,点了名要打我周某人,这便是误会?”
孙锦面色涨红,辩解道:“周将军,我梁山好汉向来只与贪官污吏、恶霸豪强为敌,从无主动招惹官军之意。
此次前来,实乃被奸人所误导,以为将军您是那鱼肉百姓之人,方有此冲突。”
周珏闻言,脸上的嘲讽之色更甚,大笑几声后说道:“孙锦啊孙锦,亏你还自称梁山寨主,
口口声声说只与贪官污吏,恶霸豪强为敌,可瞧瞧你们这行事做派,与那真正的匪寇又有何异?”
反正时间现在站着自己这边,周珏也不介意先骂一通这个孙锦:
“你孙锦,口口声声喊着替天行道,我且问你,你们打破戴家庄,将整个庄子上下屠戮一空,将粮食分与周边村镇乡民,便叫替天行道名?
再说这义气二字,你梁山便更不配了,江湖上都道逼上梁山,试问你梁山上有多少人是被官府逼上梁山,
多少人是被你害得家破人亡,逼上梁山的。”
那孙锦已经气的整个人发抖了,只因周珏说的全是真的,周珏继续说道:
“你这些年在梁山,打着替天行道的大旗,看似义薄云天,可最后还不是心心念念想着招安,
妄图用兄弟们的鲜血去换你那所谓的功名前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些年你还派人给官府送过期望招安归顺官军的信件吧。”
孙锦听闻此言,面色剧变,这事情只有他汪休知晓,这周珏是如何得知的,但看周围兄弟面色不对,他只得开口道:
“你莫要血口喷人。”
周珏又是一阵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意味,他盯着孙锦,眼神里透着不屑:
“血口喷人?孙锦,你自己做过的事,还不敢承认了?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谁?那信件白纸黑字,可都是实打实的证据啊。”
孙锦心中明白,此刻再与周珏争辩下去也无济于事,梁山已陷入绝境,若不想全军覆没,唯有拼死突围这一条路可走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然之色,高声喊道:“兄弟们,今日官军欺人太甚,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随我一起杀出一条血路!”
说罢,孙锦率先挥舞起手中的兵器,朝着周珏大军防守相对薄弱的一侧冲去。
梁山众头领见状,虽然对于周珏方才口中所说心中有些顾虑,但也纷纷响应,各自带领麾下的喽啰们呐喊着跟上
丁小二此时只感觉自己的胸口跳的厉害,他机械地迈着步子向前跑去,昨个跑完,全是酸疼还没缓过来,今日又要逃命叫他有些吃不消。
渐渐地,整个梁山的队伍便拉成了稀稀拉拉的一长条,鲁军弓弩手和骑兵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狩猎的机会。
待那梁山众寇逃脱之后,一点人数,队伍中只剩下了三四百人,众人沉默地开始收拢残兵,只是每个人看着孙锦的目光都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