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韩老师被抓了，没机会亲手杀掉他报仇了。”

她的拳头忍不住地握紧。

“没事，人不在了，仇恨的感觉还在，这种感觉会逼着你变强的。况且那个韩老师死定了，破世的人会解决他的。”

“我们破世在警察里还有人？”张媛感叹着破世的深透能力。

“当然了，谁都会有仇恨，警察也不例外，破世接纳所有带着仇恨的人。”姚平谟顿了顿“那个警察和你一样，也刚加入不久呢，今天你出事的消息也是他泄露的，希望他第一次出手，别给自己惹上麻烦。”

……

“李队，你说什么呢？什么越陷越深。”楚凌霄的眼神有些闪躲。

李向真靠坐在桌上，嘴里吐出的烟雾遮住了他的表情，却遮不住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

“你加入那个组织了吧。”

“组织？什么组织？”楚凌霄虽然否认了，但滚动的喉结说明了一切。

“他们也找过我，说是看中了我带着仇恨的眼睛。”李向真将烟头按灭“当时我立马就意识到他们也会找上你。”

“今天的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我不相信他们能时刻盯着一个小女孩，所以一定有人泄密了，而只有你我，才知道这些。”

他缓缓走到楚凌霄的面前，直视楚凌霄的眼睛。

楚凌霄闪躲了，一切都被李向真说中了，他加入了破世。

连招揽的台词都是一样的。

“我们看中了你带着仇恨的眼睛。”

前几天一个深夜，那个叫韩柯的女人站在楚凌霄的窗外，她向楚凌霄伸出了手，就说一句话。

楚凌霄就答应了。

“凌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从二队调来一队嘛？”李向真问。

楚凌霄摇摇头。

“我看过你的档案，你的父母被人杀害了，凶手被抓了，但是被转移进了特情处。和我一模一样的经历，我知道你在暗中一直调查特情处，所以我想利用你的这份仇恨。”李向真强行摆正了楚凌霄回避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可在一起办案的过程里，我发现了你的能力，你的正义，就像我误入歧途的时候，你不是还在劝我嘛？所以别再越陷越深了。”

楚凌霄的脸都憋红，嘴巴张开好几次，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你是想说，如果我们没有那种力量，又怎么调查特情处嘛？”

楚凌霄点了点头。

“今天那个全身养虫子的女孩你记得嘛？我很羡慕她，有她这样的能力，什么罪犯都跑不掉，可你知道嘛？那些虫子每天都在啃噬她的血肉。那些能力都一样，每一个都会给我们带来痛苦。我会用自己的双手去扒出特情处的。”

说完这些话的李向真拍拍楚凌霄的肩膀。

“好了，把犯人安全送回警局吧。”

楚凌霄拎起地上的韩老师，也松开了口袋里的注射器，这是为韩老师准备的毒药，现在他不准备用了。

两个人开着警车，一路无话地到了警局门口。

就在李向真打开车后门，想要拉出韩老师的时候，却发现韩老师的脸上爬满了紫色的血管，他用手摸了一下韩老师的脉搏，确认韩老师已经死了。

李向真愤怒地把楚凌霄压在车门上，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听劝？”

楚凌霄一时间也呆住了，他没有下手啊。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韩老师的后脖处有一只小虫子在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