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琼华看了一眼四周, 语气略显阴沉:“赵和宁呢?今日的比赛,皇上和太后都会亲临,若是让他们看到你与赵和宁感情不和,侯府处境更难。她去哪里了?”
听到高琼华的问题,曲兆的脸色也很不好。
他咬牙切齿:“她昨夜与她的男宠厮混,灯亮到后半夜。一大早就自己出发了。”
“这个贱人,我迟早要休了她。”
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是赵和宁带给他的。
高琼华脸色又阴沉下去。
原本以为娶了个金疙瘩,没想到是娶了一双破鞋,来祸害侯府的。
“先解决曲锦书,然后再想法子处置赵和宁。”
“赵和宁既然有胆子偷人,那你就多关心庄子里的女人。若她们真能给侯府生下男丁,就抱到赵和宁的名下养,当做嫡子来养。”
曲兆觉得这个计划不大可行,他问:“赵和宁会愿意给别人养儿子?”
“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高琼华恨声道,“她那身体怎么可能还生得出儿子!有儿子给她养,她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好痒。”与高琼华说话时候,曲兆一直挠着自己的手背和手臂。
高琼华撩开他的袖子一看,见上面有很多看起来很恶心的疙瘩。
“兆儿,你这手怎么回事?是生病了?”
曲兆将手放下,不耐烦地说:“估计是夜里虫子多,咬的吧。也许痒了几天就好了。”
“来人,去找大夫来给大少爷看一下。”
高琼华不太放心,就想让下人去找大夫过来。
她三个儿女,一个死了一个废了,现在就剩下曲兆了,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所以她不希望他有任何问题。
但曲兆却不领情。
他甩袖:“行了,一点小问题何必大动干戈,比赛就快要开始了,母亲你还是与父亲好好准备,和我出发吧。”
“好,你祖母也与我们一同前去,等会就出发。”
“几乎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是一直不见你爹。”
提起曲盛,高琼华也很烦躁。
近来府内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应付得心力交瘁,但他倒好,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竟夜夜宿在那几个姨娘的屋内。
想到这里,高琼华的眼里阴狠一片,她低声吩咐她身后的下人。
“盯紧那几个院子,但凡谁的肚子里有动静了,先给本夫人处理了!”
曲盛玩归玩,但绝不可以再给她再弄出几个庶子来。
以前她有两个儿子傍身,暂且可以仁慈,愿意给那几个姨娘施舍孩子。
但现在她的桐儿已经死了,那她们也不许再生出儿子来。
……
这边,景王府的马车早早停在和曲锦书买的宅子不远处。
安静的马车内,赵景行在闭目养神。
旁边的茶水还冒着热气,腾腾升起,他的手指就搭在茶杯旁边,一下又一下的敲着。
对面,沈澜舟一脸怪异的样子。
不对劲,景行今日很不对劲。
他这是怎么了?
据惊风说,景行今早醒来的时候,坐在那里沉思了足足半个时辰。
他该不会是做什么噩梦了吧?
隔了好一会儿,赵景行才缓缓睁开眼睛。
拿起茶杯,他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茶,然后问外面的惊风:“还未见她出来吗?”
“回禀王爷,还没有。”
惊风回答的同时,还很担忧地问了一个问题:“王爷,锦书姑娘从未说过她的私宅在这里。我们今日突然过来,不就是告诉她,我们私下调查她了吗,她会不会不开心?”
听完,赵景行的指腹一直在擦着茶杯的边缘,眉心微皱。
他当然知道自己贸然前来的做法不妥,但他急切想见她。
许是受惊风的话的影响,他昨晚竟真的梦到了她与其他男子成婚的模样。
想到这里,赵景行的眸色又暗沉了几分,茶杯在他的手里已有了裂痕。
“出来了出来了。”
惊风激动道。
但很快,他语气变紧张,“不对,王爷,好像有一个男子来接锦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