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小姐,若是让皇上知道打了胜仗的是您,那他岂不是容不得你了?”
“所以,羽翼未满时有些真相就不可以说出来。’
“那你今日为何又愿意参加比赛?”云水有点茫然。
曲锦书笑了笑:“我虽不能告诉天下人,我曾经的身份,但我得让他们知道,曲锦书并不是依附侯府而存活的卑微庶女。”
“‘曲锦书’并非草包,日后有人想起我,也只会想起曲锦书,而不是曲兆的庶妹。”
“而且我的一次主动暴露,可以将曲兆逼上绝境,还可以让皇上怀疑平南王和赵和宁,我不亏。”
“皇上可能会不满我今日出风头,但曲兆和平南王的事,得让他心烦一段时间。”
闻言,云水点头。
“小姐,我明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下。
车夫的声音传进来:“曲三姑娘,贺家公子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贺家公子?贺修钧?
曲锦书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她迅速撩开马车帘子,看到贺修钧孤身一人坐着轮椅挡在路上。
马车就距离他半条手臂那么近。
若是方才马车拉绳子有所失误,那马就得撞在他身上。
“锦书,我有话要与你说。”
贺修钧抬眸,眼神里有复杂的情绪在流转。
“这个狗东西,他来找锦书作甚?”
最前面的马车上,沈澜舟知道后面的动静,他都被气笑了。
他本来想下马车去骂人的。
但他又突然想到,自己跑下去,岂不是就看不到曲锦书对贺修钧的态度了?
不行,他要再等等!
他余光瞥过去,结果看到赵景行早已经放下茶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看似心如止水,实则那耳朵早早就竖起来,开始关注外面的情况了。
“他想被撞死,那就让马踩过去吧。”
曲锦书将帘子放下,冷声下令。
她还很厌恶地说了一句:“晦气。”
可不是晦气吗?
本来今日事情一切顺利,她心情还不错。
结果,没眼力见的晦气东西非要跑到她的跟前来,招她的不痛快。
曲锦书的话,贺修钧听的一清二楚。
他的神色有点痛苦。
“锦书,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了,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曲锦书刚坐回去,听到这话,她真想把贺修钧的脑袋给撬开,看看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他是不是忘记前世自己做过什么了?
贺修钧继续说:“我知道你对侯府有怨,但你不觉得自己今日太冲动了吗?”
“云水。你坐好。”
曲锦书也不想忍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便冲出去。
她把车夫推到一边,然后扬鞭子,抽在马的屁股上。
马吃疼,开始跃起前蹄,就要踩死贺修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