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站在小门小派的角度,那全性的作用就只剩可利用的价值了。
帮助他们标榜自己是正道修士也好,帮助他们可以看起来更像是人也罢,他们本就没有自己的道途,所以也就没什么大道理念上的冲突。”
项霄说完,毕渊却望着他,问道:
“那于现在的小友而言呢?全性如何?”
“不如何,与我无关,即便有关也仅限于某个人,而扯不上全性的教义,真谈我对你们全性的看法,那也要先有值得我以全貌去看的能力才行。”
毕渊垂着眸子,眼底里似乎流露出往事。
半晌,他站起身,朝着远处走去。
“多谢小友不嫌我这个老头子唠叨。”
“前辈愿意与晚辈论道才是晚辈的荣幸,只是前辈这角度太刁钻,晚辈可不敢深讨。”
毕渊没再说什么,背对着项霄挥了挥手。
等毕渊走后,一直留意项霄动向的张楚岚,端着两只酒杯和一瓶白酒凑了过来。
“项哥,好久不见,今日难得机会,咱俩说什么也得喝一个,来,小弟先干为敬。”
张楚岚将酒杯递到项霄手里,自顾自的碰了碰,随后一饮而尽。
项霄也没有拂了他面子,跟着一口干了。
喝完,张楚岚又紧接着给两人各自倒满。
“项哥好酒量,来小弟给你斟满。”
项霄看着他这副样子笑了。
“行了,少假惺惺的献殷勤,有事就问,我不喜欢熟人之间搞的太客套,那样没意思。”
张楚岚闻言楞个一瞬。
在他的观念里,他和项霄也只是在罗天大醮上见过而已,除此之外,他根本就没有见过项霄。
他也不觉得仅凭在罗天大醮上的一次共同经历,就能让两人成为什么好朋友,那不现实。
“项哥,是这样,我想问下你对于陈朵事情的看法。”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啊,其实也没什么,这姑娘可怜,你们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诚然,悲惨的经历不是她对别人施加迫害的理由,但是若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呢?
而且,陈朵也不需要别人的可怜,那只是在揭她的伤疤而已。”
项霄说着,忽然抬手指向冯宝宝。
“你觉得她需要别人可怜吗?甚至她都不在乎别人的可怜。
陈朵,我的确想救,但你要做什么我也不拦你。
你可以有你的百般算计,我也自有我的一方定计。”
项霄说完,张楚岚脸上立刻浮现陪笑的表情。
“项哥瞧你说的,事情不是还没到那个份上嘛?再说咱们也是为了同一个任务而来,不至于闹成这样。”
张楚岚才说完,项霄就眯起眼睛看着他。
“呵,试探我的任务和你们是不是完全相同?或者说想知道我的任务是不是与你们有所出入?”
见自己的小算盘被看穿,张楚岚顿时有些尴尬,一时间除了赔笑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你的行为我可以理解,咱们的任务的确不是一个,我负责情报,你们负责动手,大致上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