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觉得那些都不是她要找的书时,她忽然将目光移向被锁着的柜子。
她犹豫片刻后拿出钥匙将锁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本陈旧泛黄的书,封面上写着“禁术”两字。
这是她师父给她的,但她从未翻开看过,只因她师父叮嘱过,里面记载的东西凶险诡谲,稍有不慎就会伤人害己,必遭天谴。
师父将它交给她时也十分纠结,一方面她觉得这样的书不该存于世上,可她也舍不得销毁,最后思虑再三后还是将书给了她。
静玄缓缓抬手拿起半本书慢慢翻开,不知过了多久,她面露恍然,拿着那本书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转眼又过了半个多月。
姜采苓看着桌上的饭菜看向莲心幽幽问道,“今日季怀川还是在老夫人那儿用午膳?”
莲心闻言犹豫点头道,“是。”
随即动了动唇看着姜采苓欲言又止。
姜采苓敏锐地发觉她的异常有些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也吞吞吐吐的了?”
莲心闻言小心翼翼道,“其实最近除了侯爷每日陪老夫人用膳,还有一个人也在。”
姜采苓闻言脸色一变,强忍着火气道,“是谢婉清?”
“我就知道她定会见缝插针抓住这个机会想接近季怀川。”
莲心闻言连忙摇头道,“不是她。”
“不是她还有谁?”姜采苓多多逼问道。
莲心看着她的眼神咽了咽口水随即低声道,“是桃枝。”
“桃枝?”姜采苓先是一愣随即忽然想起正是住在府里最偏僻的那个院子的女人,以前是季怀川的通房现在是他的妾室。
那晚她虽没有见到她长什么模样,但这个人看来是越来越不容小觑。
想趁她坐月子把季怀川从她身边抢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既然她自己要触她的霉头就怪不得她了。
思及此她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随即稍微冷静后看向莲心问道,“这样有多久了?”
莲心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已经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了,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姜采苓面露愠色质问道。
莲心面露为难道,“之前您身子本就需要好生静养,在月中也不能出去,若跟您说了您非但做不了什么反而还会伤身。”
姜采苓闻言神色微缓,她说的倒有道理。
这一个多月以来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她不仅身子虚还怕谢婉清趁她虚弱用各种阴损法子害她,要是再知道这事,她恐怕还真连个安稳觉都不能睡了。
平日饮食都是让莲心一手布置,几乎没经过别人的手,不然她恐怕早就神不知鬼不觉被人给害了。
这一个月以来她总觉得那晚吓她的人一定是谢婉清安排的,她便想着等她坐完月子定要报这杀子之仇,让她生不如死。
可现在看来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不止谢婉清一人。
反倒是这个忽然冒出头来的桃枝让她更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之前她一直忽视了这个人,可这个人说不定在暗地里观察她,姜采苓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
她的孩子刚没了她就急着出来在季怀川面前献殷勤,她可不觉得这是巧合。
她虽然一时不太确定究竟是她还是谢婉清,但无论如何这个桃枝都是她的绊脚石,她得先把这个绊脚石踢开才行。
否则季怀川的魂儿真被那贱人勾了去她就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