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至此就算结束了,下面的看客们开始鼓掌,声音清脆又烦躁,童玉绥有些愣又觉得理所应当,是自己太想当然了,她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果然,老话说的好,半场开香槟是大忌,她果真被自己蠢到了。
“绥绥。”一旁的夏灼眠一眼看出她的不对劲,忍不住去唤她。
其实他也挺疑问的,不是说是绥绥的认干亲仪式吗,为什么到结束了也没有绥绥的事,这不是纯纯耍人玩吗?
“我没事。”童玉绥一口把杯子里的橙汁喝完,又去拿了杯酒,再次一口闷,直到喝到第三杯才停下来。
“我们出去透透气吧!”绥绥的脸色太差了,他都不敢去夺她手里的酒杯。
童玉绥喝了几杯酒,已经冷静下来,她扭头对着夏灼眠轻轻笑,那笑毫无灵魂,“你不用太在乎我的感受,真的,谁还没有难过生气的时候。”
“你怎么了?”夏灼眠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手上的动作下意识慢了下来。
童玉绥声音依旧冷静,自嘲的笑,“没怎么啊,就是觉得,原来关心也会令人感到窒息。”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夏灼眠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
“我的意思是,你没有自己的事吗?你别围着我转了,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像电视里可笑的女主角...”童玉绥冷漠的看着他,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太蠢了。”
夏灼眠握住杯子的用力,手指因为用力泛着白,他如坠冰窟,看着童玉绥,一字一顿的问,“你,真的是这么觉得吗?”
“不然呢!”童玉绥说完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直接离开了这里,很快,她找到了海爷他们,他们似乎聊到什么好玩的事,童玉绥甚至笑了起来。
夏灼眠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心痛过,视线中的童玉绥渐渐模糊,他把冰凉的杯子放下,转身离开。
她以为自己是谁,这么多天提心吊胆自己不累吗?她凭什么这么说自己?
夏灼眠不是没有哭过,只是这一次他比之前无数次还要无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家,一回来就躲到屋里。
关姿兰还以为他得很晚才能回来,刚想和儿子打个招呼就见他头也不回的把自己关在屋里,晚上关姿兰做好饭喊了好几声楼上的人依旧没有下来。
她这才发觉儿子不对劲,关姿兰贴在门外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却什么都没听到,她只好敲门。
屋里似乎有了动静,但依旧没人开门。
“小眠,妈妈进来了。”
关姿兰打开门,就看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儿子,她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儿子暗自叹了口气。
过了会她开口,声音温柔,“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要和妈妈聊聊天吗?”
被子里的人沉默着。
关姿兰没有办法,只能静静的陪着儿子,过了很久,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妈妈。”
“嗯,我在呢!”见儿子愿意沟通,她赶紧接道。
“你...你和爸爸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吵过架吗?”
关姿兰就猜是和她有关,看儿子这么伤心难过她心中也难过起来。
陪一个人成长是很难的,儿子还是太天真了,不说重生是不是真的,就说上一世童玉绥已经是一个足够成熟冷静的人,而现在,她也不过是个小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