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童玉绥早上出发时天都是黑的,一般早上她会选择坐车,今天也不例外,想着自己昨天打好的草稿她攥紧手紧张的要命。
今天他来晚了,踩着上课铃声来的,童玉绥只好等待下课,今天第一节课是英语,老师继续讲后面的内容,大城市的英语普遍好,这里只要英语课所有人都需要用英语,口语是童玉绥的死穴,有时候老师说快了她就听不太懂。
“我找人来把今天的课文先读一遍。”英语老师开始提问,她向下面看,很快点了一个学生。
很快,课文被通读了一遍,“OK,第一段翻译。”
...
课堂的节奏很快,童玉绥满脑子都想着跟上学习,导致下课的时候她竟然忘记了有话要说。
直到第二节上课她才想起来。
她悄悄看了夏灼眠一眼,他已经提前准备好第二节课要用的书本,这会正在看书。
童玉绥抿唇想了想,拿起纸写了几个字,然后把那页撕下来,悄悄递过去。
“我有事想和你说,第二节下课等我一下。”
夏灼眠第一次收到上课小纸条,他看着纸条上的内容压住上扬的唇角,脸上一片冷静,也不回纸条抬头看老师讲课一副专注的模样。
终于,下课了。
童玉绥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夏灼眠则不紧不慢的收拾自己的作业。
“哎呀,墨叽什么呢,走下去了。”前面的路非凡开始催了,说完拽着夏灼眠的手就想走。
“等等,我和他有话要说。”童玉绥拽住夏灼眠的胳膊冷冷看着路非凡。
路非凡切了一声,看着夏灼眠,“你又和她说话了?”
夏灼眠看着他们俩,推了路非凡一把,“你先下去吧!”
这就是做好选择了呗,路非凡气的想骂他,最后超级大声的“切”了一声,生怕两人听不见,之后气哄哄的走了。
两人慢悠悠的往下走,又走到了之前两人放松的长椅,两人站定,夏灼眠背对着她看向树上的叶子,他还在生气。
童玉绥用力捏着自己的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对...对,对不起。”
她很少正经的道歉,似乎在她过往的人生中,道歉都是一个特别难说出口的话,她嘴开开合合,终于把这三个字说出来。
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开口。
她抬头,看向夏灼眠的背影,少年沐浴在阳光里,有一头蓬松柔软的头发,他个子高高的,站在这里很像一棵小白杨,挺拔干净,可这样的少年是属于我的,童玉绥认真反思,“对不起,前几天我不该说那么难听的话,都是我的错。”
夏灼眠总算扭头了,他看着童玉绥,眼眶微湿,即使如此,他也不想露怯骄傲的扬起脑袋,“不是说我蠢吗,我给你压力了是吧,都是我的错,那你别理我了呗,反正我又不是缺你不可。”
“那是气话,都不是我真心话,自从你这几天不理我,我感觉我的生活都变的无趣,是我太蠢了,是我缺你不可。”
她着急的解释,童说完脸忽地红起来,刚才她满心解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说出来这么肉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