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便在古墓住下,在寒床修炼。那寒床冰冷刺骨,每次李莫愁上去修炼,都被冻得浑身颤抖,但她紧咬双唇,硬是凭借着心中的执念坚持着。
杨过也默默照顾李莫愁,每日都会为她准备好一日三餐,虽不丰盛,却也营养均衡。他知道李莫愁修炼时耗费精力极大,便想方设法寻来一些滋补的药材,熬成汤给她送去。
每当李莫愁从寒床上下来,杨过总会及时递上一条温暖的毛毯,让她能稍微抵御一下寒冷。看到她被冻得发青的脸色,杨过也会忍不住劝道:“李莫愁,修炼虽重要,但也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李莫愁总是倔强地别过头,不领他的情,但杨过也不气恼,依旧默默地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有一次,李莫愁在修炼时不慎走火入魔,气息紊乱,痛苦地呻吟起来。杨过闻声赶来,毫不犹豫地运起内力,为她疏导经脉,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她转危为安。
李莫愁清醒后,看着杨过疲惫的面容,心中不禁有了一丝感动,但嘴上还是冷冷地说道:“谁要你多管闲事。”杨过只是笑笑,说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出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杨过的悉心照顾从未间断,而李莫愁在这默默的关怀中,内心的坚冰也似乎有了一丝丝融化的迹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莫愁在寒床上的修炼逐渐有了成效,她的内力愈发深厚,武功也精进不少。
这一日,李莫愁从寒床上下来,杨过照常递上温暖的毛毯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李莫愁这次没有立刻扭头拒绝,而是犹豫了一下,接过了粥,低声说了句:“多谢。”杨过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能听到你这句话,可真是不容易。”
之后的日子里,李莫愁对杨过的态度虽然依旧冷淡,但不再像之前那般充满敌意。有时杨过与她搭话,她也会简短地回应几句。
有一天,杨过外出归来,带了一束鲜花。他走进古墓,将花递给李莫愁,说道:“这山间的花开得正好,想着给你带一束,添点生气。”李莫愁看着那束鲜艳的花,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无聊。”可杨过分明看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又过了一段时日,李莫愁在修炼中遇到了瓶颈,心情烦闷。杨过看出了她的异样,便带着她走出古墓,来到山间散心。阳光洒在身上,微风拂面,李莫愁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杨过趁机开导她:“修炼之道,急不得,有时放松一下,或许会有新的感悟。”李莫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杨过的默默照顾下,李莫愁在古墓中的生活不再那么冰冷孤独,而她那颗被仇恨冰封的心,也开始有了复苏的迹象。
杨过来祭拜孙婆婆,在墓前摆上了鲜花和一些祭品,神色悲伤而肃穆。
“孙婆婆,您安息吧。”杨过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怀念。
这时,李莫愁也走了过来。她看了一眼孙婆婆的墓,冷哼一声:“全真教那些臭道士,个个道貌岸然,若不是他们,孙婆婆也不会……”
杨过皱了皱眉,说道:“李莫愁,逝者已矣,此刻骂全真教也无济于事。”
李莫愁却不理会,继续骂道:“那帮伪君子,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实际却心狠手辣。”
杨过叹了口气:“我与全真教也有诸多纠葛,但如今重要的是让孙婆婆在地下安宁。”
李莫愁瞪了杨过一眼:“你倒是心善,可他们犯下的过错怎能轻易饶恕。”
杨过沉默片刻,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总有一天,善恶自会有报。”
李莫愁冷笑道:“你这小子,太过天真。若不主动出击,只会被人欺负。”
杨过看着孙婆婆的墓,坚定地说:“但我相信,以善待人,终会有好结果。”
李莫愁不再言语,只是眼中的愤恨依然未消。
两人在孙婆婆墓前僵持了一会儿,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李莫愁咬了咬牙,说道:“哼,就算暂且放过全真教,日后若再让我碰到他们作恶,定不轻饶。”
杨过无奈地摇了摇头:“李莫愁,满心仇恨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李莫愁狠狠瞪了杨过一眼:“你懂什么?我所受的苦,你又怎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