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发现皇甫连时不时会向她旁敲侧击她家皇兄的事情,还对她父皇即将到来的万寿节还很感兴趣。
她眼看着皇甫连极为殷切地吩咐礼部好生准备礼物,又私下里备了不少东西,直到启程回南胤的那天他好像都在激动。
检查完车马行李后他们一同回了南胤皇宫,不巧的是龙冕有事外出并不在宫内,回来还得晚上,但皇甫连和龙萱还是在宫人的安排下住进了已经重新收拾过的荷清宫。
皇甫连人生地不熟不敢贸然出门,但看见荷清宫的两处相距甚远的寝殿他也会心一笑。
龙冕如今正在他舅家给表妹过生辰,被人恭维着喝了许多酒,想拒绝的时候他就装作头晕,将手覆在鼻梁处不愿意搭理人。
“太子表哥,薇儿敬您。”
寿星公的酒他自然不能拒绝,他假笑喝下她敬来的酒,没多会儿就发现了不对劲。
“太子表哥,您怎么了?要不…薇儿扶您下去休息?”角婷薇的手已经攀上他的胳膊,被龙冕用力抽出来。
“这也是母后默许的?堂堂丞相嫡女,也愿意做这等不入流的事情,孤倒是往后要好好看看酒里的东西。”
龙冕带人离开了丞相府,体内的燥热随着晚风吹散几分,风昀见他状态不对,又瞥见他潮红的脖颈,“殿下!”
角家本就是皇后母家,龙冕不设防也是出于对他母后的信任,但中了烈性春药的龙冕需得先回宫去找国师解毒,或者用小青小白将自己体内的毒素吸出。
龙冕等不及,先行下了马车往皇宫赶,守卫只见一阵影子闪过,刚要阻拦就看见身后匆匆赶过来的风昀,才反应过来刚刚的是太子。
奉天楼内空无一人,国师又去云游,小青和小白也被他带走,龙冕又只能急匆匆赶回东宫去。
皇甫连和龙萱正往东宫拜访的路上,但龙萱忽得来了癸水,腹痛难忍,东西就全由皇甫连去送。
宫侍让他在外殿稍等,皇甫连打量了一会儿龙冕的宫殿,只听见外面一声戾喝,他听懂了龙冕在说什么,“滚出去,给孤全都滚出去,谁都不许靠近。”
皇甫连没想到今天的龙冕这般暴躁,就见人急匆匆闯进来,难耐地扯着领口,外面还有风昀的声音,“殿下,属下…要不要属下给您找个宫女…”
“滚。”
龙冕也看到了坐在那里的皇甫连,来不及叙旧,他就已经整个人扑了上去,“帮我…我中了药,好难受…”
“阿冕,别急,我会帮你的。”
……
寝殿一片狼藉,药性刚解的龙冕还被人抱着伏在他身上,粘腻的汗珠从他的鼻尖滑落,颈边全是深深浅浅的印子,耳边是皇甫连有些喑哑的声音,“要再来一次吗?摸着还有些烫。”
早就寻回理智的龙冕闭着眼睛在他怀里装死,皇甫连又问了一声,他才不满地回答,“烫是热的,我后殿有泉浴,抱我去洗洗,浑身是汗脏死了。”
给人洗干净了却又不愿意回到床上,他们如今的样子不能让宫人瞧见,但龙冕又嫌弃床铺沾了汗水和别的东西不干净,便在衣橱里翻出两床新被子铺在床上,又拿一床仍在地上,负心汉一般把帮了自己的皇甫连踹下床去。
“你打地铺。”
“阿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