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拾酒听说此事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有钱结婚吗?”
据她所知,这陈望西回来的时候穿得还行,但并没什么钱。
而且她到底是修士,虽说能力被封印,但鼻子还算灵敏。
这陈望西身上一股糜烂的气味,比她这个封建大家长腐朽多了。
这么长时间,她都懒得搭理这个儿子。
陈望西没想到亲妈没打算花钱给他成亲。
他已经知道了,现在家里姐姐陈望南管事,母亲把所有权力都下放给了她。
陈望南管得也还不错,反正顾拾酒每年过年心情都怪好的。
陈望西没想着继承家业,他原本就是幼子,再加上出去这一遭,摊上了害怕男人的毛病。
现在虽说时代开放,各种思潮兴起,但做生意大部分还是男的。
陈望西见到这些生意人就想到那些在醉颜阁的恶心男人,根本没办法和他们正常交流。
他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如果能讨个媳妇生个孩子那是最好不过了。
可若是家里连结婚的钱都不出,他拿什么过日子?
顾拾酒才不想给便宜儿子办酒席,那都是她的钱。
再说剧本里说梁焕英被儿子和媳妇饿死,肯定是小的这对干的。
大的和杨金凤和离后根本没讨到媳妇。
还是陈望南劝她,说这么多年的份子钱不能白花,不办酒席就不好要回来。
顾拾酒想想也有道理,这才勉为其难办了个宴席。
老实说有些寒酸,秋娘不太满意。
但陈望西没意见,他现在已经知道钱的好处,也知道不是谁都该对他好。
顾拾酒也不是要面子的人,才不管别人私下怎么说。
这下全镇都知道陈望西被母亲放弃了,陈家当家的还是女儿。
陈望南自从弟弟回来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的心脏恢复正常,对陈望西倒是多了几分照顾。
在她看来,是她抢了兄弟们的家业。
婚礼当天,镇上的人都在议论。
在他们的口中,秋娘一会儿跟这个一会儿跟那个,邻镇乡绅来接亲的轿子都到了家门口,最终还是没把人接走,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陈望西居然还愿意娶她,简直给陈家丢脸。
“儿女都是债啊。”一个大爷在街边嗑着旱烟。
大婶拎着洗衣篮路过:“谁说不是呢,陈家太太还是太惯着孩子了,要是我,那是休想。”
“难怪陈家现在是大小姐当家,那两个男丁,太不成事。”
“确实......”
镇子上嚼舌根的人很多,就连陈家的佣人也忍不住要说两句。
说的人多了,自然也会传到秋娘耳朵里。
秋娘最近各种不自在。
首先是陈望西婚后和顾拾酒分家了。
顾拾酒不想给他们额外分宅子,就把他们院子通往其他院落的墙堵死,再在外墙上新开一扇门。
如此,也算是独门独户,只是秋娘的生活水平可算是直线下降。
陈望西在陈家店铺里找了个账房的工作,就这还是陈望南给的照顾。
老实说虽然和曾经少爷生活肯定是不能比,但工资比账房的平均收入可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