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小俊,妈妈可能好不了了。”
“是你怕疼,不想打针吗?”
“妈妈不怕打针,小俊也不怕。”
画面来到一个夜晚,女人已经到了临终状态,她被放在了中间房间的地上,身下铺着稻草和藤席,一个男人抓住了她的手瘫在一边。
而男孩跪在地上,他没有哭,而是无助的看着周围的人,他们为什么不带我妈去看病?不是打针就能好了吗?
女人临死之前,努力扭着头看着她的孩子,眼睛里最后看到的也是她孩子地面容。
画面再转,男孩披着白色的孝服,腰里扎着麻绳,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他也不不知道为什么要拿着,他只记得有人让他拿着,不能撒手。
村头的土庙前,他跪着,看着别人把妈妈的一缕头发放在了土庙的泥像前。
他看见泥像活了,把他妈妈带走了。
“你不要带走我妈……你不要带走我妈……”男孩大喊起来,挣扎着土庙靠去,身后面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他。
妈妈还是被带走了,他没有妈妈了……
办公室里,男人松开了手,丁文俊醒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嘴唇哆嗦着,狠狠地咬着牙。
“别控制,发泄出来……”男人小声的说道。
丁文俊张开嘴,颤抖着呼了一口气,这口气呼出的时间很长。
等气完全呼出,他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
男人有些惊讶,随即点了点头说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的多了,对自己情绪控制力挺强的,你现在知道别人看你眼睛时是什么感觉了吧?也许你觉得别人完全没有到你这种情绪崩溃的程度,那是因为你的功力还不够。”
丁文俊低着头,擦了擦眼泪。
“您是说我在那个时候觉醒了所谓的意识吗?这样的人多吗?”
“很少,如果按觉醒程度来分,能强到影响别人情绪的更少,千万分之一吧!”
“这么少?那您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十二年前,越南战场上。”男人也没有隐瞒着。
丁文俊点了点头,不用问,肯定是战友牺牲了。
“觉醒的程度该怎么训练?”
“你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男人又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略微低头,好像在感应着什么。
丁文俊瞬间明白了。
他本来还想问那陪葬品中的黑色丝线问题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问出口。
男人走回来重新落座后说道:“你十岁觉醒,现在训练已经有些晚了,而且已经失去了爆发期最好的时机,以后的成就不会很高,对社会也没什么威胁,但看在老道的面子上我给你个编外人员的名额,但是今天的谈话你必须保密,不然我会搅乱你的意识,让你变成一个傻子,明白吗?”
男人的语气很重,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丁文俊点了点头。
“编外人员?你们是一个组织吗?”
“我们叫单位,拿工资的。”
“那你们平时干什么?”
“不该你知道的不要问,等你觉醒程度到了,正式加入我们了,你就知道了,我会定期对你进行检测,半年,一年,两年都有可能,三年之内,如果你还是没多大长进,那就不好意思了。”
“那怎么才能通过你的测试?”
“很简单,就刚刚这样,等你能不被我控制情绪就行。”
“明白了。”
“你可以走了。”
“谢谢领导。”
丁文俊起身,放好椅子,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