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租房东面的商业街,中巴车停稳,丁文俊下车,直奔租房而去。
“英姐,你觉得他能搞定吗?”陈天放看着丁文俊的背影问道。
“擅长这方面的只有他了,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自从华冲道长那一战过后,我们十三所没有擅长对付这种虚无缥缈的人了,不然周主任也会不招个未成年进来。”
“要是实在不行,只能找地底下那个老人家了。”
”他?那个老祖宗谁能请的动?别说周信安了,华冲道长如今都不一定能请的动。”
”希望这个孩子有办法吧?毕竟我们对他的真实水平还不太了解,希望能给我们一个惊喜。”陈天放说着,扭头看了看躺在后面的床上的男人。
丁文俊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西汉时期的祭祀铜鼎吧?”陈天放对这类有些研究。
“嗯,应该是活人祭祀用的,我的想法是吸收里面的怨气,然后试着把他脑袋里的怨气勾引出来。”
“勾引到哪里?到你的脑子里?不行!”袁英直接拒绝了。
吸收丝状的怨气都让他晕一整夜,这要是把两边都吸了,人能变成傻子。
“我的想法是两边是否能抵消一部分,就是让两部分打架,两败俱伤最好。”
陈天放摇了摇头说道:“熊才哥脑子里的怨气是东南亚那边邪教炼制的,要是有自主意识,它可能吞噬你这青铜鼎里的无主怨气,可能会壮大,这样会适得其反。”
“最好的办法是你把这无主怨气吸收了,干掉熊才哥脑子里的那团怨气,我看过以前华冲道长处理过类似的事情,他是布置阵法的,到现在……只能这样了。”
丁文俊想了想,他觉得陈天放的想法比自己想的更有道理。
事不宜迟,丁文俊把青铜鼎拿起来放在眼前,屏气凝神,眼睛一道精光闪现,青铜鼎里面的黑色气息仿佛燕子归巢一般涌向了他的眼睛。
熟悉的是酸涩感传来,随即是刺痛,眩晕……
丁文俊咬牙坚持着……
“土地爷,妈,你们要保佑我……”
袁英和陈天放看着丁文俊痛苦的表情和血红的眼睛,紧张的握紧了拳头,祈祷着千万别出事。
“当啷……”青铜鼎掉落在车里。
强烈的眩晕感让丁文俊觉得天旋地转,他急忙扶住一旁的汽车座椅,袁英刚准备伸手去扶。
“别动,让他自己克服,这是他的一道坎,也是他以后的底牌。”陈天放喊道。
袁英伸出的手顿住了。
再看丁文俊,身体微颤却双目赤红,两排牙齿紧咬着。
他的脑子有些混沌了,分不清天和地,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我是天目,与天相逐。”
“睛如雷电,闪耀八极。”
“初……初见表里,无物不伏。”
“你……什么脏东西?给我死出来……”
最后一句,丁文俊几乎是喊出来!
只见躺着的黎熊才一阵微颤,仿佛灵魂被抽出身体一般。
“扑通!”丁文俊摔倒在车子的过道里。
袁英急忙上前扶起他坐在座椅上,伸手探探了他的鼻息和脖颈的动脉。
“还算平稳,问题不大,应该是眩晕,我们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
”怎么办?我们不能在这等着吧?天亮就有人发现了。”
”我送他回租房,你带黎熊才回燕京去,我估计他半路就能醒来,回去告诉周信安,重新评估丁文俊的等级。”
“是,燕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