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丁文俊更是微笑不语,看来严莉娜没少在两个老人面前提到丁文俊。
不多时门被打开,严秘书带着两个人进来,一个一身僧袍,一个留着长发长须,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爸,这位是白沙市白沙禅院的师傅,这位是青云观的居士。”
“好,欢迎,欢迎。”老爷子很虔诚的站起来躬身行礼。
“介绍一下,这位我们本县的丁文俊,家里是土官,前县书记的亲家还有冯家小儿子的事都是他办的。”
丁文俊站起来微笑点头,特别是那个青云观的居士,他着重看了几眼,因为他爷爷也算是青云观的居士。
居士一般是对在家修行且颇有道行的男性称呼,以前特指佛教,现在道教也有这么叫的,区别于一般香客。
两个人明显也对一个孩子没有正眼相看。
老太太准备带着严莉娜上楼,把客厅让给男人们,可严莉娜不想走,老太太也只能陪着。
“我爸最近觉得心神不宁,头脑发晕,省里医院都看了,也没什么问题,请几位给瞧瞧,做儿女的也就尽尽孝心罢了。”严秘书客气的说道。
“严秘书客气了……”两人也是微笑着说话,毕竟是市长秘书,该客气的时候还得客气。
“我看严老先生并无大碍,年龄到了,心有悸悔是正常的,有因就有果,不必太过强求,如果方便,可以去白沙禅院参修几日。”大和尚先安慰起来。
老爷子急忙点头答应,他最近老是能想起以前的事来,觉都睡不好。
青云观居士也是摸了摸胡须说道:“我看严老先生面相不似有大劫,此乃小灾,问题不大,只要这几日在家休养便可,最好少出门,特别是不要去西北方向。”
“好,我记下了。”老爷子答应下来,他还是挺相信的。
听两位说完,老爷子明显心情大好,不是大劫难就好。
“这位小友似乎有不同的看法。”老和尚看着丁文俊说道。
“我?没有,没有,我的话可能不太适宜。”丁文俊略显尴尬的说道。
“随便说,今天就是畅所欲言,无妨,无妨。”老爷子笑道。
“那我可说了啊!照我说,老爷子还是去医院住着吧!”丁文俊认真的说道。
“什么?”几个人有点懵。
“小友可不要瞎说啊?”
“我没瞎说,而且我建议老爷子把儿女都叫过来一起聚一聚吧!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一下。”
“这……”严秘书有些不敢相信,但他又没法生气,他知道丁文俊跟吴家、冯家、顾家都是关系匪浅,人又是他上门请来的。
老爷子也是皱起了眉头。
“丁文俊,你不要咒我爷爷啊!”严莉娜急忙说道。
丁文俊笑了笑说道:“生死由命,我可没有咒人的本事,我是有啥说啥,我家是做土官的,我们只是把事情说清楚,具体的你们听不听,随便!”
“小友有些危言耸听了,我看严老先生阻无碍。”大和尚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就当我瞎说!老爷子,抱歉了。”
“没事,我都看开了,生老病死的,谁都逃不掉。”老爷子微笑着说道,但脸上还是有些不自然。
又闲聊一会,严秘书送两个人走了,老爷子和老太太上楼喝药去了。
“丁文俊,你……说的是真的啊?”
“十有八九……七八吧!”
“虽然我不信和尚和道士,也不信算命的,可我怎么觉得你说的好像……有些渗人呢?”
丁文俊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几天多陪陪你爷爷吧!”
“几天?”
“不出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