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丁文俊回自己屋里写作业,脑子里还是想着事,他觉得自己不能不管。
如果袁英在这,也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第二天,东方既白,天色微亮,丁文俊被一阵砸门的声音吵醒。
他披着衣服起床,大门已经被丁老头打开了。
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人急忙说道:“丁叔,打……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慢点说。”
“我那个侄女……半夜走了,我哥他……听了刘邦才那个小儿子的撺掇,收了两家的钱,两家人一大早去抢……打起来了。”
丁老头一皱眉,叹了一口气。
“丁叔,这事你得管一管啊!我爹当年跟您也是有交情的,这事我哥做的不对,那也是刘光明那个孬货撺掇的,这事要是闹大了,以后我们家该怎么乡里做人啊?我爹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要被人骂没教育好自己的儿子,这叫什么事啊!我在外打工昨夜才到家,要是早点回来还能劝劝,可现在……”
孩子没死就卖给别人家配冥婚了,还收了两家的钱,这名声是彻底完了!
丁老头也是为难了,他该怎么管?
“这事我爷也管不了,你直接报警吧!”丁文俊走过来直接说道。
“这……”男人愣了一下。
“扑通……”跪倒在地,两个膝盖着地,跪了个结结实实。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丁老头一把扶住眼前的男人。
“丁叔,看在我爹当年还跟您有点交情,你去说句话吧!他们肯定听你的,还有刘光明那个孬种,他是想多收一份钱的,您得管管啊!”
“起来说话,我去穿件衣服,你等会我。”
“好好……”男人见丁老头答应,急忙起来。
“爷,这事得闹大一点,借此机会刹住这股不正之风。”
丁文俊见他爷爷答应过问此事,急忙建议道。
丁老头也是人精,立刻明白了丁文俊的意思。
“穿上衣服,跟我一起去。”
“好,我先去打个电话。”丁文俊急忙进屋穿上衣服,来到客厅拿起了电话。
简单的洗漱过后,丁文俊骑着踏板摩托车带着他爷向北而去。
薄雾笼盖着麦地,丁文俊很快觉得自己的额头有些水汽,阵阵凉意反倒让自己清醒起来。
距离不远,十分钟就到,一户人家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几十口人了,七八个人面对面的吵吵闹闹,推推搡搡。
“丁老先生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丁老头从摩托车后面下来,提着他那标志性的旧皮包闷头往里走,突然站住了扭头问道:“刘光明呢?”
“没来,没看到人,我们也找他呢!”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丁文俊挥了挥手说道:“你们被他骗了,主家已经报警了,一会等警察来了再处理,你们先安静会,不要打扰死者的清静。”
“怎么清静?他们先答应我们的。”
“就是,就是……”
丁文俊笑了笑说道:“不想清静也行,一会警察来了,你们谁叫的最凶,谁都跟警察回派出所说去,买卖遗体是犯法的。”
买卖?不是配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