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市公安局,会议室。
一群人围着会议桌正在做着报告,隔壁的小房间里,袁英和王云还有丁文俊三个人认真的听着扩音器的报告。
“各位领导,经过我们尸检和调查,中刀身亡者就是正在被通缉的谢某,从现场勘查和尸检来看,应该是自杀,生锈的杀猪刀是原来肉联厂遗漏的物品,这点我们已经确认,另外一具尸体是谢某的同乡,也姓谢,在我市三年,因盗窃被处理过两次,一次三个月一次半年,是个惯偷,手底下有五六个人,常年混迹在我市的几个县城,尸检显示是死于冠心病,是心源性猝死的常见病,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我们抓捕了其他几名盗窃团伙成员,他们交代这个被通缉的谢某是前天下午到的我市,藏匿在岗南县农贸批发市场,不知道为何会死在废弃的肉联厂,因为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者,我们无法判断二人是否有冲突,也不知道他们为何去了那里。”
隔壁小房间,当丁文俊听到“岗南县农贸批发市场”的时候,神情一呆。
“好好的人,为什么会自杀?另外一个还出现心源性猝死?”一个领导嘀咕道。
“是不是厌倦了逃亡?毕竟他在东北犯的案子足够被枪毙了,也有可能存有死志。”另外一个警察说道。
“这是一个可能,难道他一路从东北逃过来就是为了见他这个同乡?这个同乡要是个女人就罢了,还可能殉情,可这是个大男人,还是劣迹斑斑的男人。”
“能判断出这两个人谁先死亡吗?”一个领导问道。
“从尸检上不太好判断,我们推断是谢某先自杀的,然后他的同乡看到了血腥画面而引发了冠心病死亡,我们的依据是现场的脚印出现了重复,也就是说这个人是尾随谢某去了肉联厂,应该是谢某约了什么人见面,那个人并没有出现,现场没有第三个人的痕迹。”
“没见到人就自杀了?这推断也太牵强了!而且刀是现场临时捡的,说明他去之前没准备自杀。”另外一个领导说道。
领导的话说完,现场陷入了平静,所有人都在凝神静气的思考着。
隔壁小房间,丁文俊三个人已经离开了。
办事处,丁文俊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云摸着自己双下巴喃喃自语:“还真是自杀……”
“那这个案子是不是就可以结了?人都死了,也查不出了他为什么会变得超脱常人了。”袁英问道。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明天周主任不是来吗?问问他,睡觉,这几天累死我了。”王云说着站起来走了。
“你别回去了,这会也没车了,住自己房间吧!”袁英说着,也站起来走了。
丁文俊有些失神的回到房间里,没脱衣服躺在床上细细思考着。
有个事他没有说,那个小偷那是见过的,第一次去严家回来了的时候,在公交车上,这个小偷被他“注视”过。
所谓的冠心病猝死,十有八九跟自己的眼睛有关系,那么那个谢某的起因就值得推敲了。
这里的床确实比自己那个木板床好多了,柔软又舒服,还不用自己打扫卫生,缺点就是离学校有些远,坐公交车得二十分钟。
舒服的睡了一觉,丁文俊起床洗漱,现成的热水确实很方便。
办公室里,袁英和王云吃着早饭聊着天,还是昨天的案子。
“招待所食堂有早饭,自己去吃,周主任下午能到。”
丁文俊自己去吃了早饭,回来的时候,袁英和王云已经不在了,估计逛街去了。
他坐下来,拿出一张纸,开始整理着这起案件的关键信息。
丁文俊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个谢某为什么要去最近在闹鬼的废弃肉联厂自杀,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只要搞清楚这个,这个案子基本就能理清楚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总是有刘二奎这个人,好像什么事情都跟他有关系。
把纸撕碎丢掉,丁文俊出门坐公交车往岗南县农贸批发市场的去。
还是那个位置,门面终于开了,守在肉铺前的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身体没有发福,反倒是很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