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逸离了武当山,骑马向南一路奔驰。那骏马四蹄生风,马蹄翻飞,扬起阵阵尘土,如烟如雾般在身后弥漫。第二日,便是到了一条大江面前,正是那鼎鼎有名的长江,九州第一大江。
放眼望去,长江犹如一条巨龙蜿蜒于大地之上,江水滔滔,波澜壮阔。宽阔的江面上,波光粼粼,阳光洒在水面上,仿佛无数碎金在跳跃,璀璨夺目,令人目眩神迷。远处,水天相接,浩渺无垠,那无尽的蓝色融为一体,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仿佛在这大自然的雄浑面前,人类是如此渺小。
江风呼啸而过,如狂怒的巨兽咆哮着,掀起层层巨浪。那巨浪翻滚着、奔腾着,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气势磅礴,惊心动魄。
岸边,芦苇摇曳,修长的苇杆随风舞动,似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水草丰茂,犹如绿色的绒毯铺满岸边。不时有飞鸟掠过,它们舒展着矫健的翅膀,在天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给这雄浑的景象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看着眼前这浩渺的江水,林逸不由得心生感慨。他勒住缰绳,那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后稳稳停住。林逸下马站在江边,双脚稳稳地扎根在地上,望着奔腾不息的江水,思绪万千。
感慨一会,林逸寻了一处渡口。渡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挑担的商贩,他们汗流浃背,担子上的货物压弯了他们的腰,却依旧迈着坚定的步伐;有赶路的行人,他们行色匆匆,脸上带着疲惫与期待;还有等待过江的旅客,他们或焦急地张望着江面,或三五成群地交谈着。
林逸在人群中穿梭,很快来到一条渡船旁,只见这渡船虽略显陈旧,但船身还算坚固。那木质的船板经过岁月的洗礼,颜色深沉,却透着一种古朴的韵味。
渡船旁站着几个船工,他们有的在整理绳索;有的在擦拭船舷,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他们个个皮肤黝黑,肌肉结实。其中倒有一个老船工,手拿一根竹杖,正倚着船沿休息。
林逸走上去,一个瘦削的船工眼尖,立刻快步走上前,谄笑道:“这位公子,可是要渡江?”他满脸堆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那笑容中透着讨好与期待。
林逸点点头,道:“不错,在下正要渡江。”他神色平静,目光扫过面前的船工,眼神清澈而坚定。
船工一听,笑容更加灿烂,身子微微前倾,声音也提高了几分,道:“我家这船,惯在这江上跑,绝对安全可靠,公子若要渡江,三十文即可!”他伸出三根手指在林逸面前晃了晃,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在等待林逸的肯定答复。
林逸思量一下,目光在渡船和自己的骏马之间来回移动,道:“我还有匹马,可否一同上船。”说着,轻轻拉了拉手中的缰绳,那匹马毛色光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此刻它打着响鼻,蹄子不安分地刨着地。
船工看向林逸牵着的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惊喜得嘴巴都合不拢,连连道:“好马,好马,真是一匹骏马啊,还请公子放心,底舱宽阔,公子这匹骏马放得下,放得下。”他围着马转了一圈,眼睛紧紧盯着马,不住地啧啧称赞,那神情仿佛是见到了稀世珍宝。
林逸付了钱,将马小心地牵到底舱,仔细地安置妥当后,随后来到甲板上寻了一处位置坐下。这渡船上已经三三两两坐了一些人,有背着行囊的商人,那行囊鼓鼓囊囊,不知装了多少货物;有带着孩子的妇人,孩子在妇人怀中好奇地张望着四周;有凶神恶煞的大汉,双臂抱在胸前,一脸横肉;还有几个行脚僧人,闭目诵经,神色安详。
林逸闭目养神,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分明的轮廓。不消半个时辰,渡船就已满人。
几个船工高喊:“开船啦!”声音嘹亮,如同洪钟大吕,在江面上回荡。渡船便缓缓离岸,船头激起一片水花,如碎玉般飞溅,向着对岸驶去。
林逸静静地站在船头,双手背于身后,脊梁挺得笔直,任凭江风肆意地吹拂着他的脸庞。那风略带一丝凉意,撩动着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眼中的炽热。他望着浩瀚的长江,一时沉浸其中。
那江水滔滔,奔腾不息,一浪接着一浪翻滚着,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浪涛相互撞击,溅起无数白色的水花,仿佛是岁月的精灵在跳跃、欢舞。这磅礴的景象,仿佛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故事,那些过往的辉煌与落寞,英雄的崛起与落幕。
林逸心中不免想起来那句古诗“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他微微眯起双眼,低声呢喃着,思绪也随之飘远,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古往今来的英雄豪杰。
林逸心想:不知千百年后,是否有后人流传我的事迹。想到此处,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内心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