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适选了最好的两间客房。拿了房间钥匙递给司南,面无表情地说:“放下行李就出来吃饭吧。”
“好。”司南淡淡地应了一声,接过钥匙,便转身去自己的房间。
再出来时,南宫适已经坐在餐厅,司南自然而然地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南宫适问道:“想吃什么?”
“随意,我不挑食。”
“喝点?”
“不了。”
南宫适也没客套,挥手招来服务员:“两份A套餐。”
很快,菜就上齐了。毕竟顾客少工作人员多,服务异常迅速且周到。
两人正吃着,突然听到餐厅外面“咚咚咚”的声响,接着就是有节奏的“噢噢噢”声。
原来是酒店惯例的篝火晚会。即使游客不多,酒店依然举办着这样的活动,或许这本身就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吃完饭,也许在这样寂静的晚上,充满欢笑而有节奏的声响极具诱惑力,司南没有回房。循声走到户外,泥地上,大捆的木材被点燃,熊熊的烈火在夜空中跳跃,将四周的黑暗照得透亮。淳朴的部落原住民,光着上身,戴着一圈又圈珠子,手臂上更是挂满了五彩斑斓的串串珠子。他们黝黑的肌肤与白色的串串珠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是一种野性的美。
他们围着火堆,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根长木棍,一上一下有节奏地跳着、吼着。
司南跨坐在围栏杆上,静静地看着他们,欢乐的声音也感染着她,她微微笑着。火光映照在她的眼眸中,也想起曾经男人为她在山洞里点燃的火堆。她悄悄瞄一眼那个男人,他正在打电话,并没有注意到她。
司南收回视线,继续欣赏着跳舞的人群。突然,一个原住民走了过来,热情地邀请她加入舞蹈的行列。
“美丽的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原住民问道。
“Nancy”
原住民点了点头,说:“好的,Nancy,过来和我们一起来跳吧”
司南连忙摆手说:“不,不,我看着就可以。”
但原住民并不气馁,继续劝说:“一起玩,不用害羞!”
司南还是有些犹豫:“我不会。”
“我教你,很简单!”原住民笑着劝说道。
在原住民盛情的邀请下,司南架不住他的热情,跳下栏杆也加入舞蹈的队伍。原住民拿了一根木棍递给司南,耐心地教她如何随着节奏上下比划、吼叫。司南学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能跟上大家的节奏了。原住民高兴地表扬她:“你很聪明!”
司南淡淡地笑着回应。
“I love you!”原住民再次出声。
司南知道这句话对原住民来说,只是表达热情的一种方式,并没有其他含义。
于是笑着回应:“I love you, too!”
随着动作的熟练,司南完全融入了跳舞的人群中,享受着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快乐。
南宫适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电话,更不知道他几时看着他们围着篝火又唱又跳。当司南抬眼望向他时,只见他沉着的面色,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许是他气场太过强大,没有原住民敢去拉他一起来跳舞。
原始的节拍,简单的吼声,却是最直接、最本能的快乐。可以让人忘却过往,无思未来,仅仅是当下,最淳朴、最真挚的快乐。
玩了一会儿,司南跟原住民道谢后,回房间。路过刚刚南宫适站的位置,那里仅留下十多个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