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在开罗转机到伊斯坦布尔,再从伊斯坦布尔转机回圣彼得堡。
凌晨3时26分,一架土耳其TK693航班缓缓降落在圣彼得堡的机场。夜色中,飞机的灯光照亮了跑道,与周围朦胧的晨雾交织出一幅梦幻的画面。随着飞机停稳,机舱门缓缓打开,一股冷空气夹杂着北国凌晨的清新与寒意扑面而来。
乘客们陆续走下飞机,踏上圣彼得堡的土地。机场的灯光在薄雾中显得格外朦胧,仿佛给这个极北的城市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不远处,机场大楼的灯光透过雾气,散发出温暖而朦胧的光芒。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飞机起降声和行李箱滚轮划过地面的声音。
司南走到机场棉衣寄存处,取回自己之前寄存在这里的羽绒服。走出机场,一阵寒风吹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衣领。
此刻的圣彼得堡,虽然还沉浸在凌晨的寂静中,但已经透露出苏醒的迹象。司南直接回南宫适的别墅。
坎帕拉跟圣彼得堡没有时差,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哪怕什么也做不了,但她也没有任何睡意。
外面是无边的黑夜,寒风呼啸。即使刚洗了热水澡,即使室内开了暖气,司南拿起画笔的手依然有些许颤抖。
她的作品一向色彩丰富且艳丽。而今天,却罕见地选择了黑白灰三种主色来构筑。画布上,一个灰色的世界悄然展开,如同一片被冬日阴霾笼罩的大地,静谧而又沉重。在这片灰色之中,黑色的小人们尽情地嬉戏玩耍,他们的身影在画布上跳跃,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这幅画,名为《嬉戏》,场景显得单调,却又蕴含着别样的情愫。那些黑色的小人,虽然只是简单的线条和色块,不是简单的对快乐的追求,更像是对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的向往。
在多年以后,这幅《嬉戏》作品被拍卖出了极高的价格,甚至创下了在世油画家作品价格的记录。然而,无人知晓,她是在怎样的心境创作出这样一幅作品,那种急切的、真挚的渴望,却不是一句希望世界和平所能概括。
直到5点半,外面的天还全黑。她照常外出跑步,照常练武术。进入12月份之后,圣彼得堡就开启了为期一个半月的极夜旅程。早上10点天才亮,下午3点左右就天黑。
回校前,司南在柜子里拿了一条AMORE的新款手链,这是之前的样板,目前已经面世了。但因为是样板没有盒子,所以她找了个以往的盒子装着。她将手链套放在背包中,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到酒架旁,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走回学校。在校门口就遇到南宫遥从安德烈的车下来。她站定着,等着南宫遥。南宫遥看到她,特别兴奋:“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想你。”
司南打趣道:“有比想他更想我么?”她抬了抬下颌,意指着站在一旁的安德烈。
南宫遥爽朗地笑道:“嗨,那是必须的,男人如衣物,闺蜜如手足。”
司南听罢,忍俊不禁,两人相视一笑。
“你什么时候到的?”南宫遥关切地问道。
“今天凌晨。”
“哦,给我带了什么M国礼物呀?”南宫遥不疑有他,俏皮地讨要礼物。
司南从背包里拿出Amore的手链套盒递给南宫遥。“喏,不好意思,没时间去逛,就托朋友帮我买了这个。”
看到司南真的拿出礼物,南宫遥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我开玩笑的啦。”
司南却认真的地说:“我知道你开玩笑,但送给你是真心的,拿着吧。”
南宫遥看到是Amore品牌,接过手链礼盒。打开一看,很是惊讶。这款手链,她在发布会上看到过,但还没有买到。E国没有Amore的专柜,目前仅YDL、M国、F国、Y国、香港澳门等地的专柜有售,C国内地也还没有上市,因为还在报关中。
所以即便是开玩笑,南宫遥对于这个礼物还是特别欣喜和感动,抬起司南的手就亲了一下。
“喂,你学的是油画,不是油腻。”司南佯装嗔怪。
南宫遥跟她挤挤眼:“谢老头念叨你好几天了,赶紧去吧。”
“嗯。”
南宫遥继续说道:“中午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