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还沉浸在十三郎的人生不平的际遇中,南宫适向她伸手有些茫然,她不明就里走了过去。
南宫适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坐在床边。
“每个人在时代的洪流中,都如沧海一粟,十三郎也做到了他说的那样,做人最要紧的是心干净就行了。其实在情字上,他也算一生圆满,少年的恋情,他算是尝试了;家人不离不弃的亲情,他也拥有了;与薛觉先的故友之情惺惺相惜,与唐涤生的“离开我你有更广阔天地”的师徒情谊; 与侄女梅仙“你捧我,我反哺”的知遇之恩;还有他投身革命的家国情怀,以及贯穿始终的他对编剧尊重之情。”
闻言,司南愣愣地看着南宫适,似是被他的话深深触动。
南宫适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在她的发顶上胡乱一揉,出声道:“再看一部?”
“嗯。”司南讷讷应了一声。
南宫适没有让机器人阿蟠播放电影,而是自己在手机上操作,最后找了一部英文原版的《黑神驹》,随着片头的开始,南宫适也在手机上操作把房间的灯都关了。
整个观影效果和氛围也就完全不一样。
“坐上来,后背靠着舒服一些。”南宫适拍了拍自己的右侧说道。这时,司南才明白,他的床并非普通的床,而是真皮电动沙发床,可以把靠背抬高,床尾收合起来,变成沙发。
司南坐了上去,南宫适扔了一个抱枕给她,司南接住。正对着屏幕,角度和距离都非常好。
小乔在马房找到黑神驹:“是你吗?美人,是我啊,小乔,我答应过你,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司南的眼眶再次红了,那种只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愿承受十年的等待,触动她的心弦。她低着头,微垂的头发遮挡她的眼眸。
南宫适歪着脑袋,从下方看着她的眼睛,揶揄道:“泪点这么低?”但还是安慰道:“如果是你,这个故事就不是这么写。”
司南别开眼睛,稍微控制一下情况,不解地应一声:“嗯?”
南宫适勾起唇角:“你跟马儿能直接交流啊!”
司南破涕为笑,赶紧扔下抱枕,起身道:“太晚了,我回去睡了”,然后匆匆离开地下室,回二楼。
望着她羞涩的背影,南宫适低笑了一声。
*
次日午后,护士惯常过来给南宫适做护理,司南识趣地没有下去地下室。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她坐在沙发上,手捧着一本《俄罗斯诗选》。这本诗集收录了八十多位俄罗斯着名诗人,涵盖了从古典到现代的诗歌发展。普希金的致凯恩,是她非常喜欢的一首诗。
我记得那美妙的瞬间:
你就在我的眼前降临,
如同昙花一现的梦幻,
如同纯真之美的化身。
……
在荒凉的乡间,在囚禁的黑暗中,
我的时光在静静地延伸,
没有崇敬的神明,没有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