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又按了一次呼叫铃。然后走出病房。
等了许久,才有一位男医生匆匆过来。看到司南,他有些疑惑,问道:“你是谁?”
司南答道:“我是艾拉小姐的保镖。”
“哦!”男医生闻言,点了点头,也没有怀疑,只是问:“是怎么啦?”
“刚刚呼吸机的声响好像有异常,所以我赶紧按了呼叫铃,麻烦你帮艾拉小姐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行!”男医生去做了全身消毒,然后进到病房内。
他帮艾拉探测了一下,检查了一下呼吸机后,一会儿出来。司南迎上去,殷切问道:“艾拉小姐情况怎样?”
男医生道:“一切正常,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但是……”司南其实是想问,艾拉是白血病患者,离开呼吸机那么久,真的没事吗?还有她在后尾箱里面,受到那么大的撞击,真的没事吗?
“我是医生,我刚检查了,她没有问题。”男医生有些不耐烦。
“好吧!谢谢您,医生。”司南无奈道。
“嗯,有什么事再说。”男医生匆匆离开。
“好的!”
等男医生离开后,司南只能重新消毒,穿上防护服,然后进去ICU。她单手操作,细细对艾拉检查起来。
小女孩除了脸上没有擦伤,其它头顶、手肘、膝盖,都有撞击伤痕,司南拿出匕首,划开左手手指,用棉棒蘸取后为艾拉细细涂抹,希望能缓解她的疼痛。
做完这些,她整个人有些疲倦。从中午到现在一直精神高度紧绷,又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加上出血过多,中午和晚上又没吃东西,身体有一些吃不消了。
但她也知道今晚必须保持警觉,至今还不知道想劫走艾拉的人,究竟是哪方势力?有什么目的?她只是将他们暂时放倒,等他们上级寻过去后,会不会再次杀过来?这一切都是未知,她必须做好应对。
司南掏出一粒压缩毛巾,起身去开水间,打算简单擦洗一下,让自己清醒一些。
路过其他病房时,她瞥见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埃肯讲话的画面。她停下来,观看一会。原来,埃肯当前已抵达伊斯坦布尔机场,正在机场发表宣言。
画面中,埃肯表示政//变是“叛G行为”,但也强调这是“一小撮人”的非法行动,声称这些参与者将面临“法律的严厉制裁”,必须“付出惨痛代价”。同时他谴责政//变//者将枪口指向民众,违背了TEQ的国家意愿。
埃肯反复强调现Z//F是“民选产生”的,具有宪法赋予的政治合法性,呼吁民众支持政府,并称自己“绝不会离开人民”。他还提到自己在度假期间险遭轰炸,暗示政//变//者的目标是对他个人实施斩首行动。
同时,宣布授权总理耶德姆在安卡拉和伊斯坦布尔设立“禁飞区”,并命令安全部队全面镇压政//变。他透露已对叛乱的人发出拘捕令,要求TEQ军//方内部清除所有政变因素。
最后他表示,叛//军破坏了卫星信号、通讯网络和监控设备,目前这些设施正在加紧恢复中。机场也已重新开放,但仍在管制中。
回到艾拉的病房门口,司南喝了一口热水,依旧感到又冷又倦,她现在一只手臂还包扎着。
昨晚在走廊看守一夜实在太冷,她想了想,现在知道阿尔米汗在艾拉的病房里设置的暗隔会议室,干脆到里面小睡一会儿。
大概凌晨4点半左右,司南正躺在会议室的角落里,打着盹。这个时间正是人体血压值最低,机能最疲惫的时候。就在她眼皮快撑不住时,隐约间似乎外面传来稀碎而密集的脚步声。她瞬间清醒,警觉地隐身在会议门后,透过一点缝隙观察。
只见ICU病房门被缓慢推开,接着是一把枪逐渐往里推进。接着就是黑色的袖子,来人显然是十分警觉。
司南的心提到嗓子眼,很怕来人会直接开枪。
“没人。”是一道男声,TEQ语。应该是那人对着后面的人说。ICU病房不大,一眼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