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连忙道:“滕大人误会我了,咱们的目的,还是从有钱人手里扣钱出来,那些人都是家财万贯的主,放在家里发霉还不如拿出来给我们用,我们虽然是纨绔子弟,但是不会误国误民,这一点滕大人不否认吧?”
滕子京不由点了点头,心里面舒服了一点,不得不承认,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这几个人,每一个都是才华不俗,只是碍于是将门子弟出身,天生就被文官排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是他们一心为百姓的做法,滕子京还是很赞同的。
曹佾见到老头点头,面色缓和了不少,不由眉飞色舞道:“二郎说过,钱这个东西,只是一个等价交易的恒量,铜钱可以是钱,银子、金子都可以是,但是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留在家里有什么用?
所以我们不如想办法从那些人家里掏出来,然后用来有所作为,做出更多的事情,虽然不至于解决钱荒,但是缓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且我们借着官家的名头,官家固然是九五之尊,但是一向俭朴,一年到头都舍不得置办一件衣服,身上穿的那几件龙袍,也是两三年前祭祖的时候做的了。”
说到这里,曹大国舅是真的为官家不值了,不由双目微红,其他然也是心有戚戚焉,当今圣人生活之俭朴,简直是闻着伤心,观者落泪!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
“官家不忍心看着天下百姓受苦,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那些世家大族囤积铜钱,更是能忍受西夏与辽国的无理要求。
我们身为臣子,自然要为君分忧,君辱臣死!此乃圣人大道!
如今官家如此窘迫,我们借了官家的名头,给官家一点钱财,也不算的什么。
最起码官家来年可以置办一些新衣,后宫可以置办一些纱裙。
可怜我那老姐姐,这些年荆钗布衣,纱裙连脚面都盖不住,这该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该有的威仪吗?”
曹佾说到伤心处,涕泗横流,恨不得立刻跑到开封,把那些大家族手里的铜钱全都挖出来。
其余几人也是眼眶红红的,未央也跟着掬了一把辛酸泪,他没想到赵祯竟然如此俭朴,这特么哪是皇帝,寻常百姓过年还要置办一两件新衣服呢。
滕子京老泪纵横道:“吾等臣子无能,让吾皇受辱,以致如期窘迫!国舅爷说的对,咱们既然做了,那就要算上圣人一份,我看就给三成吧!想来足够了。”
未央翻了个白眼,估摸着老头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多大的利润,他本意是给赵祯一成,估摸着一个月也有个几万贯,但是人家老头都开口了,未央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同意。
曹佾在心中算了一下,点头道:“三成也够了,官家寻常用来赏赐群臣、后宫,也不至于过于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