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不管是七彩还是九彩,在裴昭明的眼中也不过是一只蹦跶地比较高的蝼蚁。
如今的他可是有要事在身,哪会去管这“不蒸馒头争口气”的小事。
眼看裴昭明不为所动,为首僧人见讨不得好也是放下狠话悻悻离去。
临了还不忘唾了几口,算是恶心徒增工作量的裴昭明。
“这群死秃驴果然不干人事,清净之地不讲卫生,既然你们都不尊重这里,那我……嘿嘿嘿——!!”
问心无愧的裴昭明扫起地来更加勤快。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没得几日清净的裴昭明便又被一群又一群的不速之客打搅到他的清净。
众人目的也是极为单纯,无非就是讥讽、嘲讽、示威、大放厥词,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一整套骚操作下来,让裴昭明不得不怀疑大云光明寺这座西域巨擘的师风传承。
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寺庙的风气如此,难怪整个西域也会民不聊生,深陷水火。
要不是怕打草惊蛇,裴昭明早就现身说法,好好教育这群不知死活的乌合之众,什么叫做老虎屁股摸不得,更何况是打脸!
奈何如今为了那目标明确的机缘,不得不委曲求全。
一边躲进塔林深处继续做着不为人知的勾当,一边心中暗骂明教办事效率果然差劲。
左右都快月余了,仍旧没有半点动静。
鹬蚌都不露头,自己这个渔翁都快睡着了,不知何时才能浑水摸到鱼。
就在裴昭明远避塔林之际,大云光明寺的一处经堂之内,平日甚少露面的几大十八界主事师兄齐聚一堂,侃侃而谈。
经堂的堂前只有区区五个蒲团,其上坐着的人脑后均带着彩色的华光。
居中为首的一个年轻僧人器宇轩昂,脑后绽放着七彩华光,而余下几人则多是五彩。
“如今修能已被智醒首座罚去塔林思过一个月,再加上先前外出那么长的时间,恐怕这次的论武大典可再也出不了头了!”
说话的是十八界味境界主事师兄修觉,他身形矮胖,脑门锃光瓦亮,双眼眯成两道细缝,一脸笑呵呵的和善。
话音刚落,坐在他左侧的一个僧人立即发话堵了回去:“不要如此肯定,他可不是你这种只会吃吃喝喝的人,谁知道在外有何奇遇?”
“或许塔林之中也潜藏着我们都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智醒首座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把自己的爱徒罚去那种清净之地,你满脑子除了吃还会想些别的吗?”
一人反驳不够,坐在修觉臃肿身位的右侧,又有一个僧人出言反驳。
二人在言语上夹击挤兑修觉,把大云光明寺内讧的优良传统体现得淋漓尽致。
再看二人面相举止一模一样,恐怕还有师兄弟外的其他关系。
“修伯、修仲,你二人毋须多言,是非曲直,修衍大师兄心中有数!”
说话的是下首唯一一个脑后有着六彩华光盖顶的僧人,他面色坚毅,一副沉稳的模样。
话音刚落,原本闭目聆听的修衍也睁开微阖的双眼,扫了几人之后,双眼看向修觉道:“修觉,武断实乃大忌。”
说完又扫向将修觉臃肿身躯夹在其中的二人道:“修伯、修仲,你们既是同门也是亲兄弟,一致对外没错,一致对内便是大错特错。”
随后在三人恐慌的告饶声中把目光投向方才脑后有这六彩华光的那位僧人道:“修仁,你身为神法界主事师兄,对此有何看法。”
修仁闻言,脸上并未流露出其他的表情,仍旧一脸沉稳道:“师弟才疏学浅,对此全凭修衍师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