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确定咱那大侄子便是在这山中?”
裴昭明有些不确定的朝前指了指,只见眼前的渊山依旧一副山清水秀的模样。
但是此刻它的山脚之下却是突兀地立了一座高耸的牌坊,上面铁画银钩般地镌刻着“六脉剑派”四个大字。
俨然一副门派驻地的样子。
这还不止,在牌坊的右侧一处凸起的山石上还用红漆描出“门派禁地,擅入者死”八个血淋淋的大字。
“六脉剑派?我记得千年之前并未在此地见过这一门道统,怕是有什么新晋势力过来鸠占鹊巢而已。”
白素贞眉头微皱的盯着眼前不存在于记忆中的一幕,心里头没由来地涌上一丝忐忑。
“走!我们赶紧进去,免得我那大侄子等急了!”
裴昭明自然清楚白素贞此刻的心情。
原本为龙蛋寻觅的藏匿之处,如今被人鸠占鹊巢成所谓的门派禁地,鬼知道那群人有没有把里面翻个底朝天。
事不宜迟,白素贞也顾不上隐瞒身手的心思,径直化作一道流光越过牌坊,直冲渊山之内。
裴昭明也是紧随其后,一跃而起,从容地跟在她的身后。
就在二人飞入渊山不过几息的工夫,便看到五波穿着各异的人群几乎是同时到达牌坊之下。
细看之下,原先调戏白素贞的领头剑客典元赫然在列,只不过并没有先前那般嚣张的模样,反而缩着脑袋躲在人群之后。
“你确定方才有人闯入山门禁地之中?”
五支队伍之中一个背负宽厚重剑的中年人领队扫了一眼牌坊之上六脉剑派的几个大字,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火热之色。
随即转瞬即逝,转头朝着面前一个匍匐在地的小厮问道。
那小厮面对五人的威势,早已瑟瑟发抖,吞吞吐吐地将方才在不远处看到裴昭明二人的经过叙述一遍。
“行了,丢人现眼的家伙,一句话都说不明白,要你何用!”
说话的是五支队伍领队中唯一的女性,她手握着一柄细长的长剑,眉间含煞,满脸狠厉,全然不见女性的娇柔之色。
“行了,付珊,没必要与一个小厮置气,这不平白折了你少冲一脉大师姐的威名!”
站在付珊身侧的是一个面露讥讽神色的男人,他一边打趣地看着付珊咄咄逼人,一边眼神示意小厮赶紧走人,别在这丢人现眼。
“怎么,好事都让你们商阳一脉做了,合着我就是坏人呗!”
付珊一脸鄙夷的盯着方才出言堵住自己的男人,随即神情轻蔑道:“曲阳,你们商阳一脉可不是这种同情心泛滥的主!”
“你……”
就在二人即将发起口舌交锋之际,方才为首的那位重剑的中年人适时发话打断。
他一个跨步上前,冷眼看向巍峨的山峰,沉声道:“人都进去这么久,我们还在这边喋喋不休,届时禁地失守,你们负担的起吗?”
只是他话刚说完,付珊一脸冷若冰霜的回怼道:“这不关冲那根独苗都还未前来,我们如何好破了陈规进入禁地!”
果然,付珊一通话下来,几个领队均是面面相觑一番,随即戏谑地将目光看向为首的中年人。
面对众人有意无意的挑衅,中年人冷哼一声,目视前方道:“他余独行一个人独行惯了,这个节骨眼我们上哪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