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裴昭明平日可是自诩文明人士,一般情况下是很难做出这种破门打脸的缺德事,除非是对方招惹在先。
这也不怪裴昭明同对方讲“物理”,实在是连府跋扈在先。
原本裴昭明与白素贞、余独行二人只是行至府门之前的石板街道上,还未做打算,便被值守的侍卫驱赶。
余独行有意上前辩驳几句,随即遭到侍卫的严厉驱逐,甚至侍卫又看到余独行手中的长剑之后,索性架起长枪顶在裴昭明三人的面前。
如此恶劣行径是可忍孰不可忍,余独行自然肩负起为维护旧主脸面,肃清威胁的角色。
然而连府假公济私,所谓看门驻守的侍卫均是调动白毦卫的精锐,实力虽说弱于余独行,但是耐不住人多。
随着战斗造成的响动,越来越多的白毦卫聚集过来助阵。
一时之间,原本单打独斗的余独行顿感有些力不从心。
而他对面的白毦卫则是抓住他稍缓下来的攻势,伺机组阵合击,打算将这自不量力的余独行彻底绞杀。
甚至还分出不少兵力打算连裴昭明与白素贞二人都不放过。
至此,一旁观战的裴昭明自然看不下去,暗自叹了口气的同时大步前迈。
只一息,便将这群嚣张跋扈的白毦卫精锐打翻在地。
随后为了不浪费口舌,在连府防御法阵都未曾反应过来的前提下,直接一拳将那座气派的府门轰出一个偌大的缺口。
看着明显怒气冲天的连城南父子,裴昭明则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甚至还拉来被他这一拳威势震慑地目瞪口呆的余独行。
极为嚣张地指了指连家父子道:“呐~那两个吹眉瞪眼的家伙是不是白毦卫的主事人?”
尚未反应过来的余独行在裴昭明一顿拉扯之后这才清醒过来。
看着门后面色阴沉七窍生烟的连家父子,有些木讷地朝裴昭明点了点头,算是确认。
“大胆狂徒,找死不成?”
连河图面色铁青,他本就因为儿子连宝山被人重伤一事,积聚不少怒气在胸。
如今又被裴昭明这么打脸一出,顿时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仿佛有千百只野马在他胸中狂奔,无法遏制。
连河图身形一晃,手中已变幻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枪朝裴昭明杀来。
那长枪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杀意,枪尖轻轻颤动,寒光厉利。
只见连河图的长枪如同蛟龙出海,攻势凌厉异常,每一枪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我劝你有什么法相赶紧使出,如此轻敌我怕你得遭老罪喽!”
裴昭明不以为然,甚至连阎罗剑都未曾取出,仅凭赤手空拳便将连河图的长枪攻势一一挡了回去。
裴昭明的话自然是落不到正在气头上的连河图,然而在他身后掠阵的连城南则是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
他锐利的眼神之中浮现起一片凝重之色,然而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白素贞的倩影之际,心里没由来的涌上一阵心悸。
并非受到美色的吸引,而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这是何人,为何会予我如此感受?”
连城南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拼命地在记忆深处挖掘有关白素贞的丁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