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宗政民安本想给屠姗一个下马威,当看到屠姗那张脸时,意外得手里的笔差点掉了。
是她,她是涂三妹?
难怪家里老头子听到凌漾说要离婚,气得直接赶人。
家里其他人看他们的眼神也奇奇怪怪。
不是,她真的是涂三妹吗?涂三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
因为凌漾不待见涂三妹,所以凌漾身边的人,包括领导和长辈,很少有人认识涂三妹。
宗政民安惊讶成这样,能理解。
屠姗看着宗政民安跟调色盘一样的老脸,不理解:“咋的了?”她长得没这么吓人吧?
宗政民安察觉到自己失态,咳嗽两声,收敛情绪。
“涂三妹。”
“到。”屠姗站得笔直,声音洪亮,门口的廖菏泽都给震得耳膜疼,这大嗓门是怎么从她的小身板里发出来的。
宗政民安……他直面冲击,耳朵更疼。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报告首长,不知道。”
宗政民安眼皮抖了抖:“不用这么大声,还有,只是简单问话,随意点。”
屠姗:“哦,”随意行,她喜欢随意。
用脚勾了把椅子过来,一屁股坐上去,手搭在椅背上,翘起腿,抖了抖。
宗政民安忍了又忍,才没有喊起立,算了,这不是他的兵。
“朱伟替凌漾找你签字,这事说说你的想法。”
屠姗瞬间来劲,放下腿,坐直身体:“首长,你要说这事,我的想法可多了。
你说说你,都挑的些什么手下啊,要素质没素质,要能力没能力,要心眼没心眼,要长相没长相,
帮人办事,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还有啊,他包藏祸心,他想拉皮条,他盯上凌漾了,凌漾可是有妇之夫,他没道德底线。
哎哟我去,就这种小垃圾,你是怎么弄进来的?
要换成我,分分钟给他弄死。”
“涂三妹。”宗政民安忍无可忍。
“有。”屠姗抬头挺胸站直。
“注意你的言辞,还有我让你说的是你和凌漾的事,别扯些有的没的。”
屠姗瘪嘴:“你自己不说清楚,怪我咯。
我和凌漾有啥事啊,我都跟他说了,不离婚,离啥啊,老夫老妻的,他要是给点力,咱俩小崽子都上小学了。”
宗政民安脸皮抖了抖,自动忽略她那些少儿不宜的字眼:“凌漾同意了?”
“那没有。”屠姗理直气壮:“不过没关系,我不签字,他拿我没办法,他又打不过我。”
宗政民安无语的揉了揉眉心。
“夫妻之间的事,旁人不好说什么,我即便作为凌漾的领导和长辈,这些事也不好多插手,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多考虑考虑,别意气用事。
有些人,他们之间没缘分,强求只会两败俱伤。”宗政民安觉得自己点得已经很明显了,就看屠姗识不识趣:“今天叫你来,一是问问朱伟举报你有不正当收入,这事你能解释吗?二是你动手伤人,你的身手怎么回事?三是,你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基地山。”
屠姗不识趣,她表示自己听不懂,往前凑了凑:“首长,这是审讯吗?”
宗政民安冷哼:“如果这是审讯,就该是拿着公文上门,你这会在审讯室,而不是我的办公室。
涂三妹,看在凌漾的面上,我这也算是徇私,我希望你能好好回答问题。”
屠姗正色:“首长放心,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对组织的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宗政民安吐口浊气,他不想听这些:“好好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