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考虑?为家里买牛车,爹可以有个轻松的活可以做,不用再去借牛耕地,带着大嫂二嫂采草药,银子可是全交给了娘你呀,给你和大嫂二嫂买首饰、衣服,给侄子侄女们买笔墨纸砚,回儿哪一样不是为了家里?”
“那也不行,和老三他们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赵氏不满意道。
村长心想村子里哪家媳妇能做到这样?赵氏怕不是疯了?
“既然娘如此说,您觉得我该如何做呢?只要您同意分家,将我和回儿分出去,我尽量满足。”陆安诺声音很冷,更多的失望。
赵氏看了看所有人,不顾陆江北的眼神,走到族长和村长面前,然后跪下。
“族长,村长,大哥家已经搬到府城居住了,我们家如果没有小五拖累,想必已经在府城安家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赵氏的确是疯了。
就凭她家也能和陆家大伯家比?陆家大伯共三个子女,大女儿才貌双全,嫁给了县城的富户,两个儿子可都是举人老爷。
不仅如此,陆大伯家有几十亩良田,他陆老二家自从分家时的几亩田地,要不是苗丫头来了多买了点沙地,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
陆老大那可是种田的高手,同样的几亩田地,人家经过十年努力,已经翻了十几倍,还在村里盖了大瓦房。
他陆老二家一点长进也不没有就算了,供陆小五一个读书,都日子过得全村最穷。
按照陆安诺的说法,这么多年也就给他用了不到九两银子,现在竟然敢说,能够住在府城,不是疯了是什么?
说是陆小五拖累,九两不到的银子都可以在府城买房子?
族长和村长皱了眉头,看向陆江北,没出息的玩意,难怪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
“所以分家可以,我要陆小五在府城给我们买套房子,不能是乡下的,和大伯家差不多的。另外,每年给我们二十两银子。”赵氏指着陆安诺说道。
“赵氏,你知不知道府城的房子有多贵?你这不是要分家,你是要逼死诺小子两口子呀!”陆夫子怒不可遏,终于没忍住。
“不分家可以呀,让小五媳妇回来伺候我们。每个月给我们五两银子作为赡养费。”
“呦,翠英,你可真敢说。”牛氏嗤之以鼻,“你们家受小五拖累?你好意思开口?我都不愿意听。谁不知道小五读书时用的笔墨纸砚是最差的。”
“你胡说什么?我们一大家子可都是在供他一人读书,没有上千,也有八百两了。况且他自己去深山摔下来,是我,是我给他冲喜,他才活过来,要不然他早死了……”
“啪”地一声,众人诧异地看向赵氏和陆江北。
赵氏不可思议地看向陆江北,“你打我?”
陆江北表情痛苦,“我就是要打你,让你清醒清醒,你在说什么胡话?”
“陆江北,你不要忘记了,你一穷二白时,是我,是我娘家人救急的你……”
“我不会忘记,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你将这个家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