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坐了好一会儿,又喝了半杯温水这才缓过来。
她看着手中的两样东西,陷入了沉思。
她对于这个薛寻,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是这个玉佩,看纹路与雕饰,倒是和江顺年前面当了五十块的有些像,应该是一对。
“晚意,你这玉佩找到了?”江顺年的声音打断了江晚意的思绪。
江晚意面无表情地看了自家大哥一眼:“什么意思?哥,你的意思是,我这块玉佩曾经丢失过?”
江顺年点头:“嗯,这是咱妈留给咱俩的。一人一块,你的那块,前面你跟我说丢了,怎么又找到了?”
江晚意盯着江顺年,道:“哥,这是徐又安拿过来的。说是薛寻还我的。哥,薛寻是谁啊?你知道吗?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顺年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两秒,这才不自然地开口:“什么薛寻?我不知道啊。也没听你说过啊。”
江晚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再仔细地去看江顺年。
却见他已经是一脸正色,什么破绽都没露出来了。
这时,顾淮开口:“我可以帮你查。”
说这话时,他似乎是漫不经心地看了江晚意一眼。
江晚意偏头想了想,摇了摇头:“算了,想不起来,哥也不知道,那肯定就是不重要的人,甚至还有可能根本就没这么个人,是徐又安杜撰出来的。费这个心思做什么?”
顾淮挑了挑眉,面上的冷色似乎也缓和了几分。
“那咱们赶紧出发吧?时间也不早了。”江顺年开口。
顾淮先看向江晚意:“可以了吗?”
江晚意知道他是问自己的身体,倒是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这么细心。
江晚意点头:“走吧,我没事。”
江顺年这才发现不对,问:“晚意怎么了?”
江晚意摇头:“没事,就是刚才突然觉得头有点疼。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哥,你不用担心。上回医生也说了,我头上这伤,也得慢慢才能好。”
江顺年又仔细地看了看江晚意的脸色,确实是真的没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他让江晚意和顾淮先上车,自己则又重新将门窗都关好锁好,这才抹了把脸,上了车。
杜师傅家与江家隔了两个镇子。
他们一行人找到杜有田家时,他们家正在吃晚饭。
杜有田见着江顺年倒是很高兴:“你小子,怎么今天找过来了?”
江顺年开门见山地问:“杜师傅,你之前说过的,愿意收我做徒弟。还做数吗?”
杜有田其实在见到江顺年的时候心里就有了数,闻言,他乐呵着道:“做数,当然做数。”
这孩子勤快,心眼儿又实诚,是他这些年走南串北地遇到过的最合心意的孩子。
他和老妻一辈子没个孩子,这眼见着岁数越来越大,自然担心养老和送终的问题。
如今,江顺年能想通,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江顺年得了这句肯定的回答,立马“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徒儿拜见师父!”
说着,就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杜有田哈哈大笑,连道了三声“好”,这才扶他起来。
江顺年将江晚意和顾淮介绍给杜师傅,又张罗着将车上的菜、米、油等物都搬了下来。
杜有田看着那堆成小山似的东西吓了一跳:“你这孩子,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快拿回去,让你妹子带回去。”
江晚意笑眯眯地解释:“杜伯伯,我哥是诚心拜您为师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咱们都懂。再说了,我和我哥自小就没了父母,这些啊,就当是他孝敬您和伯母的。何况,接下来,我哥还要在您家住在您家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