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江晏山沉着一张脸带着一家老小去镇上接陆长执回来,顺便将江晚容结婚要用的东西全买了。
在得知要接人还得交一百多块钱时,江晏山的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江晚容却不管这些,看着消瘦的陆长执恨不得扑进人怀里,碍于场所不对,最后只是拉了他的手,红着眼眶问他怎么瘦了这么多。
陆长执没想到来接自己的是未婚妻一家人,眼里闪过难堪。
心里更是恨毒了他二叔。
他本是让二叔来接他的,还想着若是总归是他二叔,只要他们这回帮了他,那他们存下的那些东西也是可以分一些出来,让二叔家日子更好过些的。
可他没想到,二叔竟然没来,还把岳父一家喊了过来。这让他以后在江家人面前怎么做人?
即使心里不悦,陆长执还是满脸感激地对江晏山道了谢。
江晏山什么也没说,等出了派出所,只问他和江晚容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陆长执有些烦躁,他爸都进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这时候提什么婚事。
倒是他妈孙春娥拉了他衣摆一把,笑着道:“他叔,难为你这种情况下还同意两个孩子结婚。我们心里这以后啊,只有感激的。唉,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这样瞎告状,误会了咱们……他爸……被逼得没办法了,承认了没做的事……这回怕是村里都不知道怎么说……”
江晏山不耐烦听她说这些,淡淡地道:“这些话就不用再说了,只要以后长执能对晚容好,那我就心满意足了。这婚期的事……”
江晏山示意李翠容先带着江晚容去买东西,等人走了,这才道:“长执,晚容都跟她妈说了,你对她……所以,这婚事必须得早点办,不然这若是怀上了怎么办?”
孙春娥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眼神闪了闪,脸上立马露出了笑意来:“亲家,这是孩子不懂事……”
说着,她拿手拍了陆长执一下:“看看你这做的都是什么事,赶紧给你陆叔道歉。”
陆长执垂下眼皮,几秒后就一脸诚恳地和江晏山道歉,又保证以后一定会对江晚容好。末了,他道:“叔,如果你们急的话,那婚事就在半个月后办?”
江晏山被这话气得跳脚,什么叫他们急?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办了猪狗不如的事?
可终归自己女儿要嫁给他的,他即便再气江晚容,也要为女儿多想一想。
最后,只得忍下这口气,沉默着点了头。
第二天晚上,半夜,江晚容又悄悄去找了陆长执。她扑进他怀里,哭着道:“长执哥,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说着,她还将她爸昨儿白日里说的话都说了。又说昨天晚上她本来就要来找他的,可她爸看得紧,她没找着机会。今天一找着机会了马上就过来了。
江晚容急切地对陆长执表明了自己为他做的牺牲,逼着他承诺以后一定要对自己好。
陆长执眉宇间染上倦色,敷衍着发了誓,这才算是哄住了江晚容。
江晚容达到了目的,终于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往陆长执的怀里钻了钻。
陆长执正是一腔郁气没处发泄,又想起白日里江晏山话里话外他糟蹋了他女儿的意思,心里怒气上扬,直接将江晚容拉到了村里的破屋,就压了上去。
中途,疤哥的人听见动静来查看。
见着陆长执与江晚容白HUAHUA的身子,疤哥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小子,倒是有意思,家里不回……不过,啧,这女人挺白的……”
说完,还放肆地在江晚容光滑的小腿上摸了一把。
吓得江晚容直往陆长执怀里钻,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疤哥这才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人一走,江晚容哆嗦着穿好衣服,一巴掌就甩到了陆长执的脸上:“他刚才那样对我,你都不吭声。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陆长执神情阴鸷地扫她一眼:“你这么能,刚才怎么不吭声?那是疤哥!整个镇上谁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你让我去跟他斗?你是盼着我早点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