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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着世间的绝对美好只会出现在想象里,最多就是以纸片人来投射显像,血肉之躯的大活人不可能有完美的,因而傅宁玉不相信日常生活里有“一见钟情”。
那天,她是先听见声音再看到长相的,如果一百分里声音长相各占一半,只那第一眼,上官云泽在她心目中的分数便稳居九十,只多不少。
怎么形容这个人呢?
许是受限于个人水平,她就是觉得对方符合原先投射在完美纸片人上的所有情感想象。
可以用来描述的词汇不少,甚至那些小说里乍看之下非常中二的词句,她当时也真的想一股脑都用在这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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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与老夫人对话的每一个字,老夫人的每一个眼神、表情,此时正在傅宁玉的脑海中反复回放。
自己说出去的话,都是真心的吗?并不。
完全不后悔吗?并不。尤其是表示对上官云泽没有亲情外的想法。
怎么可能没有?这样一个外部条件几乎挑不出毛病的人,还对自己怀揣一份炙热的情感,但凡不是傻的,谁不选择双向奔赴?
可她就是无来由地相信,即便是原主自己来说,也会和她做同样的选择。
老夫人说:论私心,若你二人能成,我自是乐见。
高门长子和严格算起来只是寄住家中的外戚女儿,感情再真实,关系更现实。当身份定位到一定层面,许多事情内里的含义也就不一样了。
即便上官云泽没有那一纸婚约,即便高位如老夫人说了乐见其成,只怕他俩也不太可能一帆风顺走到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