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般安排,估计是因着若素姐姐难得主动留下吃饭,加之晨间他也请人禀明贵妃,今日要来陪膳,想是这个原因,故而贵妃才难得叫个全膳。
自己临时被事绊住,也是叫人过来禀知贵妃时方才得知小郡主那边出了意外,今日全膳,贵妃自己挑了几样,给他留的几样方才早已交由太医那边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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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皇上及主子们的残羹剩碟,撤下后都会被人收捡转卖,菜品众多,主子们不尽然就每样都尝,收买之人拿到的,大多是根本没有动过的,这于宫外,可是大有可为。”
“此话怎讲?”
“若是天子食桌撤下的,品相好的,京中那些个酒楼便会高价收去,处理后一碟分制多份,以御膳售卖,往往需挂价竞拍方可得。
便是皇后和贵妃娘娘宫里的,出了宫去,多半亦是酒楼收去,同样依着品相议价售卖,宫膳价格,同样不低。
而一般嫔妃那些,纵是宫人私下分食,也是较少部分,大多依旧再行转手倒卖出宫,如此也是一份进账。
而这等转卖御膳之事,其实算不得什么机密,像这收捡倒卖的营生,纵然各宫经手食桌之人相对固定,即便他们自己便有那出宫门路,为着有个后着,多少还是会分出些钱银给其他宫人,而像那种实在没有门路,需请托别人代办的,将所得大部分出,则是理所应当。”
“想不到还有这类秘辛。”刘澈感慨了一句。
别说刘澈了,就是上官云泽这种日常各地走动,过目不少财宝金银、稀罕物件、民间轶事的,如今听了讲述,也忍不住惊诧,且听着内心还总有那么一丝古怪的情绪,像是感慨,也像不忍。
“即涉及了钱银,难免会有纷争,此番追索,谨记拿捏分寸,承安宫及我这边的这类门路,你也暗中探查一番,不要声张,虽说不是什么机密,如今时机敏感,还是不要轻易惊动各方。”
“小的明白。”年轻人应诺之后,又道,“爷,方才我虽未见到赵公公,但见到他身边那位小德子,我将外头那人大致相貌说了一遍,小德子倒是说了个事。”
“哦?”
“外头那人,方才捆拖走时,我发现他那人右手手面,有一伤疤,不似旧伤,更似愈合不久,方才我说与小德子,他说承安宫确无这样人物,但他记得在何处见过,只此时未能想起,我已命他速速回想,及时来报。”
“你方才说,那人是个全的?”
“是,我将其打昏之后,搜其身时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