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和原主相关的这些过往,傅宁玉心里感慨颇多。
以前家乡的地方戏剧,唱词里类似儿行千里这种,她还去比对过现实位置,发现实际距离也不过就现代人两小时的车程,可对于古人来说,却往往便是此去终生不得见。
此时她手上也没有地图,不知本家所谓的边塞到底有多远,心里想着不知能否有机会可以前去一看,嘴上也下意识说出声来:
“在这里离家千里,想要回去一趟怕是难如登天。”
海棠却是将这话听了个真切,一时竟着急道:“小姐若是想家,也再耐心等等,年底或能见着你家兄长。”
傅宁玉心中一跳,原主还有哥哥,于是模糊地应了一声:“兄长也久不曾来了。”
海棠这一听,越发肯定小姐就是在想念自家亲人,更是勤快劝道:“公子跟着傅将军守卫边塞,责任重大,自不能时时进京,不过去年他们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来的京城,指不定很快又有书信了呢。”
这位傅将军,看来是原主亲爹无疑了。
“戍边任重,我自是知晓其中厉害,也不敢肖想他们能常伴我左右,只是话到这里,倒是想念得紧。”
“都怪海棠,我这嘴就是没把门,又把小姐说难受了。”海棠说着抬手就“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傅宁玉眉头一蹙,做出严肃的模样斥道:“没说错没做错的,怎又胡乱自责?罢了,帮我研墨吧。”
“小姐今日是练字啊还是画画?”
“就想胡乱写上几笔,不讲究。”
“那小姐稍等再写,您差不多该换药了。”
伤后酣睡两日,如今也不过又过一晚,可自今早起床至今,若非海棠此刻提起,傅宁玉竟已全然未有想起手臂伤患,可见那大夫的治疗当真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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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海棠便取了药泥回来,又将外门掩上,刚帮自家小姐将手臂缠着的纱巾解下,就听屋子外头有个丫鬟在叫“小姐”。
海棠往外抻了下脖子应道:“小姐在更衣,且等着。”
“夫人那边来了人,说是请小姐去一趟。”